第086章：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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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女深深叹了口气，在相柳的注视下，默默地将手凑近那正燃烧着的篝火之上，逐渐靠近，直到在要接触到火苗的那一瞬被相柳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了过来，紧紧地包在手心里面。

相柳：你做什么？

妺女：比起其他的痛苦，那些人只是在背地里说闲话已经是很好了！不过，若是换做我，听到他们敢背地里谈论主子的事情，定是要割了他们的舌头，废了他们，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妺女：如今，他们还是会因为你的能力和地位忌惮于你，可一旦你坠落，那么迎接你的将是万劫不复！

不知道妺女是想到了些什么，眼底逐渐蔓上杀意和阴狠，相柳担心地注视着她，总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

妺女：那些往日里只敢躲着的蝼蚁都会欺压到你的头上，谁都能来踩上一脚，将你的尊严、高傲通通践踏成泥！

妺女：没有人会来救你，而那些你往日里所信任依赖的人，却也可以成为那个递刀者，给予你最致命一击！

相柳皱着眉头听她说起这些，明明是是圣女不是吗？又怎么会说到这些，就好像……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的那般愤恨、绝望！

妺女：我说的这些也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没有人会比你自己更值得自己去信任、去爱！

妺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终究是蠢得可怜！外界怎么想有什么好在乎的，我只要知道他们不敢来冒犯就可以了！

妺女：不管做了什么，那都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回头，错了又如何？便是错了，我也要把它变成对的！

妺女笑得满是凉意，看着相柳的眼神也似是不带半分温情，她的眼底空寂，更多的也就只有疯狂和些许悲哀。

妺女：六哥曾说，他幼时的灵力被抓他的恶狐狸全都用药物散到了骨血之中……

相柳：听说散功之痛，有如钻骨吸髓。

妺女：那硬生生抽髓呢，又是怎样的痛？

妺女的话让相柳瞬间愣神，随后带着些许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妺女：没有人可以依靠信任的，也没有人能够值得我付出真心，我只有我自己！

妺女揪紧了自己的衣襟，似是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像是提醒自己。温热的触感从手背上传来，妺女骤然回神，愣愣地看向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掌，眼中的猩红尚未褪去，直直地撞入相柳认真关心的眸底。

相柳缓缓站起身，朝着湖边走去，此刻夕阳落下，天空逐渐暗沉，泛出神秘的幽蓝，海天一色，一切仿佛融为一体。看着在湖面上如履平地的相柳，妺女只是惊艳一瞬，却又觉得一切似乎本就该如此。

令妺女意外的是，相柳突然回头，朝着她伸出手，眼中是带着希望和温柔的笑意，一语未发，却又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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