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若初手中的鸳鸯戏水完成小半,天都已经黑了。
可看林君如,身板依旧笔挺地端坐在那里,手指划过账本,眼中聚精会神,不多时便翻过一页。
倒难得看她认真,细看来她要是不好赌好色也是个好女人。
林若初刚有这样的想法,就立刻逼迫自己打消了。
他怎么可能觉得林君如是个好女人呢?就算是街上的乞丐婆都比她好个百倍千倍。
夜已深,烛火的光照得林君如一双凤眸闪闪发光,缠绵病榻的林澄强撑着来到林君如的院子,似乎从林君如身上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好...好...好啊!”林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地拍了拍林澈的肩膀,“我从君如的眼里看到了我林家的希望!”
林澈一时不敢苟同,但看到林君如肃穆端坐的模样,内心有些疑惑:这真是君如吗?
第二日破晓,晨起的雾弥散了整个院落。
合上最后一本账本,林君如起身朝屋外走去。
林若初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身上不知何时盖着的外衣,正疑惑时看到林君如的位置空了。
一本本账本被整齐地分类好,林若初没多看,但林君如不见他寻了出去。
“林君如,你在哪儿?——看到小姐了吗?”林若初拦下洒扫的丫鬟。
丫鬟摇摇头,“没有。”
奇怪,伤这么重,她能走了?
林若初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有些颓废地放慢脚步,若是让爹知道他把林君如看丢了,怕又是一顿骂。
“该死的林君如!”
“……你找我?”面前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若初抬起头,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林君如,可恶,让她听到了。
意料之中的打骂没有出现,林君如慢慢地解释道,“账本看完了,我出来活动活动。”
她...这是在向我解释?
林若初眸光闪了闪,低下头暗自纳闷:这林君如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爹让我照顾你,以后别乱跑了。”说罢,林若初上前挽住林君如的手,若有似无地感觉到林君如努力地不碰到自己。
回到房间,林若初便张罗着给林君如送来早膳。
看着眼前斯文动筷,细嚼慢咽的林君如,林若初直觉得眼前的林君如和之前的林君如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用完早膳,林君如用帕子擦了擦嘴,抬起头才发现林若初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林若初才回过神来,挪过视线表示我没看你。
林君如习惯地垂下眸,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眸底的神色。
难道古人不是这样吃饭的吗?
林澈听李管家说林君如的账本已经全部看完了,颇为震惊。
因为就算是他一直不眠不休,没个两三天根本看不完这么多账本。
“君如,你真的全部看完了?”林澈抱有怀疑地态度翻开一本账本,上面用朱笔圈出了一笔错账。
“这是……”林澈皱眉看了起来,当真有问题。
“叔叔,账本有误的地方君如都已经做了标记。”
此外,林君如又拿出十几本分好的账本,“这几家店铺已经入不敷出,需要及时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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