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的葬礼是在奉阳办的,说是落叶归根。
白天熙熙攘攘的,很多人都来悼念他,导师也觉得可惜。
自从在临青听了白榆父母的话,加深了林望舒的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他早就在国外享受更好的教育了吧。
她没有参加白榆的葬礼,是她害死了白榆,怎么还好意思去呢?
半夜,她被梦境惊醒,她无暇顾及被汗水浸湿的上衣,脑海里满是白榆坠海时的画面。
自白榆出事,只要林望舒闭上眼,那天的噩梦就会无止境的上演,每天茶不思饭不想,这也导致了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几圈。
窗外月亮高高挂起,没有了星星的陪伴显得无比萧条。
她走到窗边,坐在小石台上,开着窗透气。
林望舒的窗户不小,下面还有一个石台,林望舒有些时候喜欢在这个小石台上面睡觉。
月光与路灯交相辉映,在路面上交织成一张光网。
不知道是在什么东西的催促下,林望舒下了楼,一路走到了墓园。
奉阳的刻碑师傅的手脚都很快,只需要几日就可以把墓碑刻好,这才让很多人避免了无碑可拜的局面出现。
时至凌晨,很多花店都关门了,所以林望舒没有买花,而是买了些白榆喜欢吃的水果和小吃。
她看着墓碑上红色的刻字,眼里蓄满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努力的咧嘴笑着,却实在看不出来开心。
“我知道我不该来的,毕竟害死你的罪魁祸首是我。”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林望舒的声音很轻,轻到只要这个墓碑才能听到。
只是渐渐的,低语变成了啜泣。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悄悄躲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雨水。
林望舒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响起“你在那边...也会怪我吧。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这场雨下的不大,却足够打湿林望舒的衣服和头发。
募的,雨水落在身上的感觉似乎消失了。
林望舒回头,却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
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谢灵泽身上,他背着光,林望舒看不清他的模样。
林望舒第二天起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见完那个男人之后,回来就再也没做过梦,睡得出奇的安稳。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林望舒回到学校还是心不在焉的。
墨予眠瞧着林望舒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出声劝道“你要不要去心理咨询社看看?”
林望舒只是摇摇头,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林望舒这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根据上一世的时间,今天是谢灵泽到临青市医科学院谈资。
和上一世一样,他要到舞台上演讲,台下林望舒双目无神的听着。
谢灵泽的心忽然有些抽痛,说完就急匆匆下了台。
投资的事谢灵泽很快就跟校方谈妥,他摸准林望舒在校园里可能出现的位置,精心安排了一场“偶遇”。
林望舒是和叶安走在一起的,徐念良外出学习还没回来,墨予眠也被导师叫走了,她们担心林望舒这样状态会出事,所以将“保护”林望舒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叶安。
她们正走着,忽然撞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被“撞到”的谢灵泽惺惺作态的捂着胃,反应过来的林望舒急忙扶着他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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