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哥哥,准确来说,我刚知道我有一个哥哥。
他生而尊贵,而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和他天差地别,摸爬滚打十年,才堪堪有了现在的一点位置。
为什么我会在孤儿院?没人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明确?
西伯利亚的冬天确实很冷,那个冬天,杀死了每一个软弱的人。
新家很好,不可否认,不管是什么。
除了我那个,带着伪善面具的哥哥。
我和他长的很像,只有凭这张脸,他们才不情不愿认下我,好像在孤儿院找到一个遗弃近二十年的孩子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但相比于这些,我更在意怎么应付哥哥。
但是。
在这里遇见她,还是要感叹世界太小了,是吗?]
蒙哥马利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几段话,记日记的习惯是他从孤儿院时便养成的:记仇,备忘…用处很多。
只不过这次,他在其中隐藏了一点自己的情感。
用餐铃响起,他叹了一口气,自从来到这里他就习惯不了处处受限的规则,真是多余的扰人。
她也在。
曼珠沙华。
————
紧张刺激的用餐时间过后,蒙哥马利有些累了,准备去转转这里,顺便去花园散散心。
月色朗人,花园里的喷泉在夜光下闪着银白光泽,四处飞溅的水滴仿佛一粒粒钻石一般。 蒙哥马利有些恍惚,忽然他听到花从中有动静,警惕观望。
看见花从中钻出一个冒失的少女,她抱歉地笑了笑说:“我的东西掉在花丛里了,没有吓到…嘶…” 手上被扎了刺,发出阵阵痛感。
“嗯…等我一下。”蒙哥马利翻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包,用镊子拔刺封住伤口一气呵成。曼珠沙华有些惊讶,忙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轻轻地说:“以前在孤儿院时练的。”曼珠沙华觉得自己多嘴了。
曼珠沙华拿出几枝洋甘菊:“这个送你,是我自己种的,谢谢你。”她对他露出了一个蒙哥马利觉得比生 见过的最美的笑。她的眼睛弯弯的、手中的白色小花开得正明媚,背着月光,几丝发丝被轻风吹得起伏,身边一片玫瑰竟成了衬托她的背景板。
这幅场景对蒙哥马利来说、美得像…
他失神地接下那束洋甘菊,细细的茎杆下运留着上一人的温度。曼珠沙华冲他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去啦!你也早点走!”
蒙哥马利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捏紧了手中的花束,无法忽视振动的脉搏与心中的情感。
蒙哥马利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摆着一封信。他拆开读了读。信是伊德尔写的,全是关切的字眼,但仔细阅读却发现笑里藏刀。蒙哥收了信,想着忘掉这些烦心事,便去了飘台。
微风吹拂着,夜空中星星亮闪闪。
————
是很久以后。
伊德尔…逝世后。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像蒙哥马利成为“孤儿”一样尚不明确。只是,第一继承人离去,第二继承人便会上位。
————
是墓碑前。
人们身着黑衣,垂头默哀。只是他看着已经冰冷的石碑,心底竟冒出一丝愉悦。
可歌可泣。
之后,他的治理,日渐辉煌。
可是。
那位鲜花一样美丽的小姐,像是遗孀,心事重重,有时不见半分欣喜。
我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我终于得到了如他般尊贵的权力,可你。
我们的关系甚至不如以前,你像一个疏远偏离的陌生人,眼中哀愁又添几分。这样,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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