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思忖,自己大概是爱错了人,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与苏昌河相遇。
更不该陷入这段爱情,这般痴缠又不得善果的爱情。
念及此,她缓缓转过身去,每一步都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那背影中满溢着悲伤与决然。
苏昌河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背影。
看着那带着无尽哀伤与决绝远去的身影,他突然觉得心头像是被无数把钝刀一下下割剐着,疼痛难忍。
不知何时,眼泪已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划过脸颊,悄无声息地没入衣襟之中。
苏昌河.:“我这到底是怎么了?真是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唐怜月处理完戒律堂事务后返回房间,他刚合上门扉,一双素手便从身前环住他的腰身,尚未等他回过神来,双唇已被堵住。
待他意识过来时,才发觉苏绾歌竟主动献吻于他,这令他心中瞬间涌起欢喜。
然而,欢喜之余,他却并未深究苏绾歌主动献吻的缘由。
而是伸手揽住苏绾歌的腰肢,低头回应着她的亲吻。
苏绾歌伤心欲绝后回到房间,一年半前,她被唐清秋强行喂下忘情丹,忘却了苏昌河。
在这一年半的时光里,她真切地感受到唐怜月对她的真情实意,过得十分幸福。
她认为不应辜负如此深爱自己的人,虽说唐怜月当初曾威胁过她,但他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反倒是她深爱的苏昌河,不断地伤害她,先是无缘无故地将她抛弃,又暗中废掉她的内力和武功。
甚至险些害死他们腹中的孩子,殊不知,这后一件皆是唐清秋的所作所为。
稍后,唐怜月抱起苏绾歌来到榻前,将她轻轻放置在榻上。
然后俯身压在她身上,低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眼眸中满是深沉的爱意。
唐怜月:“娘子,今晚,你愿意吗?”
苏绾歌望着眼前的人,微微颔首,她既已向唐怜月主动投怀送抱,便已然想通要接受唐怜月的爱意。
唐怜月见此情形,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唯恐苏绾歌会拒绝他。
他急忙低头轻吻她的唇,生怕下一刻眼前的人会反悔。
苏昌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披衣起身,踱步至庭院之中。
月光下,只见苏暮雨怀抱着一个孩子缓缓走来,这一幕让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苏昌河.:“暮雨,这是谁家的孩子?”
苏暮雨:“昌河,这是你的女儿,她叫时序。”
苏暮雨开口的话语如惊雷般将他定在原地——二十三载春秋,连心上人的面都未曾得见,却突然被告知有了女儿?这简直荒谬至极。
苏昌河.:“暮雨,大晚上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苏昌河.:“我苏昌河连喜欢的姑娘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女儿?”
苏暮雨走近,那孩子睡颜安详,仿佛世间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他深知苏昌河必然会有如此反应,低头轻抚怀中婴孩,又抬眸迎上苏昌河那充满质疑的目光。
而当苏昌河的目光触及到婴孩颈间悬挂的平安符时,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那枚护身符,承载着年少记忆中的温暖,是妹妹幼时所赠。
他伸出手,轻轻取下那枚护身符,在月色映照下细看:四角已磨损不堪,中心处竟被穿了一个小洞。
刹那间,怒意涌上心头——这本该珍藏的信物,怎会出现在此,还落得这般模样?
苏暮雨凝视着眼前怒形于色的苏昌河,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
今日午后,与苏绾歌重逢,一年半的岁月流转,物是人非。
当他询问当年之事时,苏绾歌只字未提,反而决然表示再不愿与苏昌河有任何牵扯,并选择接受唐怜月的深情。
他明白,今夜苏绾歌必将自己托付给唐怜月,若要阻止这一切,唯有让苏昌河出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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