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玛瑙带着珩瑾匆匆走来。“姐姐,我们不用和雍亲王、十七阿哥亲自拜别吗?而且其他人都还没有走,我们先走不好吧?”珩瑾站定后疑惑道。
“不必了,是雍亲王先提议的,刚刚姐姐已经拜别过了,本来刚刚就该走的,但是因为方才的比试,已经迟了一会儿了,我们现在直接走就行了。”说完,余莺儿便带着珩瑾向身边站着的几人人微微福身告辞。
胤禛见余莺儿姐弟二人欲上马车离开,连忙侧头吩咐了几句,“苏培盛,你留下善后,我给你留四名侍卫,剩下的随我一起护送娮娮回府。”说完,不顾身边正阿谀奉承的众人诧异的目光,用力一夹云骢的腹部,便朝着余莺儿的马车后跟去。
而一旁也被围住的胤礼则因为是今日的东道主,没办法提前脱身,只好目送着余莺儿和胤禛几人离去。心中还在期待着下一次的会面,却不知今日之后他就会被记在某人的小本本上了。
今日跟着来的侍卫头领夏汜,在听到胤禛的吩咐后,对着被安排留下协助的四名侍卫们嘱咐了几句,然后便带着剩下的六人快速跟上了胤禛。
在驶出南苑围猎场后,趁最前方的余珩瑾和余佳府小厮们不注意,胤禛朝夏汜做了个手势,让他替自己牵好云骢,随即便进入了马车车厢内,只见那随马车前行而摇晃着的小牌上,赫然写着五个字:忠义公爵府。
马车里,余莺儿正低头整理着骑装,突然感觉马车车帘晃了一下,随即闻到了一股甜美的琥珀香和芳润的木质香,心中一惊,这是龙涎香的味道,抬眼望去,果然是那人!余莺儿又惊又羞,下意识地掀开了右侧侧窗的帘子一角朝外看去。
胤禛在余莺儿动作的同一时间与其并肩而坐并开口道:“放心吧,没人看见。”不待余莺儿说话,侧头看着余莺儿,抢先开口,“娮娮,我有话要和你说,你确定还要让她们两个继续待在里面一起听吗?”
余莺儿咬咬唇,侧头瞪了胤禛一眼,“玛瑙和翡翠,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唤你们时再进来。”
“是!”二人随即退了出去。
余莺儿别过头去不看胤禛,羞恼道:“雍亲王,您这是做什么?如此贸然进入女眷的车厢中,若被人瞧见可怎生是好?臣女可经受不住流言蜚语!”
这疏离的称呼,让胤禛的心中一痛,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说道:“娮娮,你一定要这般戳我的心吗?你明知我......罢了,不提这些了。我来只是想问你,今日你为何会来这南苑围猎场,你知不知道胤礼他......”
余莺儿转头打断道:“臣女是陪同家弟一起来游玩的,拜帖上也写了女眷可以参加,在场的也有女眷同往,难道这也归王爷管吗?臣女行的端做得正,为何不能来?”说完便故意低垂脑袋不看胤禛。
胤禛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清冷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娮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他特意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为了接近你,胤礼他的心思不纯,你们还是少接触的好。而且皇阿玛属意给他和沛国公家的嫡女赐婚,也已经和沛国公家通过气了,胤礼也是知晓的。”
听到胤禛这么说,余莺儿低垂着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笑意,转头却怒气冲冲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与那十七阿哥私相授受?意思是让我认清自己的位置,别把肖想不该想的东西?我与十七阿哥统共只见了两面,且每一面都是在周围有其他人的时候,在你心里我是得多随便啊!我余佳府虽是包衣奴才出生,但是也断不会这么没家风没教养!”
胤禛见余莺儿越说越生气,心中暗骂自己不会说话,慌忙将余莺儿揽着肩拥入自己怀中,死死地抱住。而余莺儿在听到胤禛说对不起后,不由地一愣,才似认命般将手垂在两侧,不再挣扎,乖乖地任由胤禛抱着。
胤禛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停顿了许久才沙哑着开口,“对不起,娮娮。是我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些意思,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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