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堵塞物消失了,原始之海嗖嗖地回到它的排水管中,带走了一切,他的一切,从那维莱特身上消失了。
那维莱特抓住了水,但只捕捉到空气。原始之海不见了,预言不见了,芙宁娜 也不见了。
他跪在天坑前,孤身一人,彻底崩溃。
旅行者一再提醒他,但他却不在乎回应。
他的双腿自行移动,他的脚跟着她下到古老的大海,但旅行者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你不能下到那儿去!”“派蒙告诫道。“如果你也消失了怎么办?!”
“我不在乎,”那维莱特咕哝道。
他可以很容易地摆脱旅行者,因为一个外乡人对抗一条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古老龙是什么?
枫丹可以沉入海底,而那维莱特不在乎。
旅行者再次用沉重的话语与他交谈。
“芙宁娜已经走了,但我们可以救她,”旅行者希望。“我有一种感觉,我身边的人也在海边,但他还活着,我知道他还活着。”
“芙宁娜也是,她在那里,他们都还活着,所以请不要太鲁莽,”旅行者建议道。“我们可以让他们重归于好,那维莱特先生。”
在这种渺茫的可能性下,那维莱特呼出一口气,像芙宁娜之前一样瘫倒在地板上。
他仍然没有看向旅行者。
因为在接下来的一秒里,他哽咽着发出原始的、未经过滤的啜泣。他的喉咙尝起来像盐一样,他的心在痛苦中每一次跳动都砰砰直跳。因为这就是被强行撕掉自己的一部分是什么感觉。他举起拳头砸在地板上,沮丧和无助从他的身体中涌出。
芙宁娜牺牲自己时甚至没有哭泣。在她的爱和殉道中无所畏惧。
“但你爱她够多的。”
所以那维莱特为她哭泣。
他毫不掩饰地大声哭泣,不在乎这会对她的国家造成什么影响。他为他们两个流下了无数的眼泪,他们是悲剧,他们罪恶的后果。
“我会找到你的,芙宁娜,”那维莱特发誓。“我会游到海沟里,把你带回来。我向你发誓,这是对枫丹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淹死厄歌莉娅。我会带你回家的。"
莱欧斯利和克洛林德都管理着梅洛彼得堡之外不断增长的人群。美露莘正在与她的同伴交流情况。消息传得很快,枫丹的人们正在准备他们的帐篷和雨伞。
雨很猛烈,落下时很阻碍,仿佛要刺穿他们的土地。它是严酷而无情的,仿佛枫丹的海水已经告别了它平静的潮汐,迎接了狂风暴雨的海浪。
莱欧斯利在嘴里尝到了雨的味道,它带有盐分的苦涩。克洛林德用雨伞为他遮挡,他们俩都凝视着灰色的天空。灿烂的太阳无处可寻,很快就会被错过。
“他没有及时赶到,”莱欧斯利观察到。“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枫丹将会被洪水淹没数周。”
“怎么......?”克洛林德在湿风吹拂时颤抖。
“枫丹刚刚失去了执政官,水龙正在为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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