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锦瑟华年 (2-1)

「插曲：No Matter-摩登兄弟刘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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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迷蒙，暗色涌动。树叶随着风过沙沙作响，溪水边的河水倒映着杨柳细软的枝条，予人以柔美清灵之感。

雷无桀跟随在李寒衣身后，原本忐忑的不安也因这份宁静舒缓下来。他犹豫片刻，斟酌着出声问道：“方才谢宣前辈给了我一本书，叫晚来雪。还说这本书对我大有益处，看了以后我绝对会感激他…师傅你知道这本书到底写了什么吗？”

李寒衣的脚步一顿，道：“你喜欢那个萧瑟？”

“…师傅你看出来了啊。”雷无桀有些羞赧，挠了挠头，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我确实喜欢她，特别特别喜欢。”说到后面，他的话语中都难掩雀跃，仿佛仅仅只是表明这份喜欢对他而言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李寒衣能感觉到，雷无桀那从前大多在武学上才会流露出的热情向往，也因那个姑娘而生，甚至较之前者更加热忱、澎湃。

“你为什么喜欢她？”似乎是沉浸在了往事之中，李寒衣的话语变得空落起来。

“为什么喜欢她？”雷无桀一怔。他从前并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尽力去争取，是以便将所有事情抛诸脑后，只一门心思的对她好。

无关其他，唯心而已。

她是他的心之所向，那他便顺从本心。

“如果你让我因此说出她的好来，我可以说出很多。但究其根本，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不需要理由。如果师傅你非要我说出一个答案来，我说不出来什么。我只知道在看见她的时候我就会高兴，看不见她的时候我会失落，在她陷入危险的时候我会焦急。”

那个一直像是孩子心性的少年，此刻却格外沉稳。这让李寒衣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对方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会哭鼻子的小孩，而是一个可以让人依靠的家人、同伴，甚至是伴侣。

“我在乎她，胜过在乎我自己。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我魂牵梦绕。在她高兴的时候，我也会觉得高兴。她难过的时候，我也会伤心。”

“在遇到她之前，我从没想过儿女情长的事，一门心思都在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强这件事上。可遇见她以后，我就想，与她拥有一个未来。”

“我想和她——白头偕老，一世一双人。”

李寒衣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他半晌：“你对她有多少了解？你和她又才认识多久？如果我告诉你，她根本就没你想的那么干净、那么美好呢。”

雷无桀目光坚定，未曾有丝毫动摇：“世上能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干净？就是我自己，我都从来不认为我是个绝对的好人。是人就会有私心，就会有欲望。更何况，我与她切实相处许久，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能够感觉到。”

“她心思深沉，可她重情重义。不论如何，我都相信她不会是个恶贯满盈之人。哪怕她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又怎么样，人与人的相处本来就很难做到坦诚相待，而我与她确实相处的时间尚且不够。”

“这些看似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沟壑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我所求也不过是她平安幸福。至于她的过往，我不会刨根问底。”

末了，雷无桀粲然一笑，打破了原先气氛的些许严肃：“师傅，你放心吧。我绝不后悔喜欢她，也绝不放弃喜欢她。”

李寒衣的声音哑然，看着他的眼中隐约含着泪光：“哪怕这段感情，可能会让你受伤？”

雷无桀笑意不变，不假思索道：“师傅，我喜欢她。就算这段感情是个穿肠毒药我也甘之如饴。为了她，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又怎么会怕受伤呢。”

“不辞青山，相随与共。我愿永远陪伴她，永不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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