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的余韵像化开的麦芽糖,黏在本丸的每个角落。简尚蜷在厨房的米缸旁,听着檐角风铃的残响——烛台切正将祭典剩下的糯米团子重新蒸热,蒸汽裹着焦糖布丁的甜腻从门缝钻进来。
药研藤四郎:“帮忙剥栗子?”
药研的声音混着熔岩巧克力的醇苦在头顶响起。简尚抬头时,短刀已把竹篓推到他膝边,新摘的栗壳上还沾着晨露,在他眼中却像撒了糖霜的刺球。
药研藤四郎:“剥二十颗换一碗红豆汤。”
药研晃了晃陶罐,深红的豆沙在简尚鼻尖化作黑樱桃果酱的浓稠。他沉默地抓起栗子,指尖被尖刺扎破的疼痛反而让他安心——真实的痛感能暂时覆盖灵力的甜腻幻觉。
后院突然传来爱染的笑闹。少年抱着一筐柿子跑过窗下,红发梢甩出的蜜桃香混着摔碎的柿子汁液,在简尚视网膜上炸开一团草莓糖浆。他猛地闭眼,栗子从掌心滚落,被药研用鞋尖轻轻截住。
药研藤四郎:“后山的松鼠开始囤粮了。”
药研蹲下身捡栗子,白大褂袖口扫过他手背。
药研藤四郎:“你的灵力波动比上周稳定了17%。”
简尚:“不愧是药研。”
简尚盯着对方衣领下跳动的血管,那里流淌的熔岩巧克力气息依然诱人,但已不再令他失控。
午后的阳光将回廊晒成蜂蜜色时,简尚被萤丸拽去了晾衣场。小孩踮脚挂浴衣的背影单薄得像片枫叶,深蓝布料上绣的萤火虫随动作闪烁,洒下一路香草糖霜的光斑。
萤丸:“帮我拧被单!”
萤丸突然把湿漉漉的床单抛过来。简尚接住的瞬间,山姥切的被单从隔壁晾杆滑落,芝士咸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他踉跄后退,脚跟撞翻水桶,却在摔倒前被一双手稳稳托住。
压切长谷部:“当心。”
长谷部的黑咖啡气息冲淡了甜腻,打刀皱眉拎起湿透的床单。
压切长谷部:“暗堕刀不该干这种活。”
萤丸:“是我想让他帮忙的。”
萤丸挤到两人之间,香草冰淇淋的气息形成一道屏障。
萤丸:“长谷部才是,总皱着眉头会变成苦瓜大叔哦!”
简尚的轻笑惊飞了晾杆上的麻雀。他第一次发现,长谷部被噎住时散发的黑咖啡苦味里,竟藏着一丝烤杏仁的回甘。
傍晚的炊烟升起时,简尚蹲在井边刷洗铁锅。爱染蹦跳着塞给他一颗薄荷糖,少年指尖的草莓酱黏在糖纸上,像凝固的蜜桃汁。
爱染国俊:“烛台切说刷完锅可以吃团子!”
爱染的呼吸扫过他耳际。
爱染国俊:“我偷偷留了裹黄豆粉的!”
简尚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獠牙比初来时短了些许,暴长的骨刺也收敛成钝角。他忽然想起昨日晾衣时长谷部的手——那双手曾斩碎无数敌人,此刻却稳稳托住一个暗堕者的后背。
萤丸:“发什么呆?”
萤丸的声音混着夜风拂过后颈。小孩盘腿坐在井沿,晃着脚丫递来一枚柿饼,糖霜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萤丸:“奖励你的。”
简尚咬下的瞬间怔住了。
腐败的灰雾没有出现,味蕾上绽开的竟是真实的清甜——腌制过的柿肉带着山泉的凉意,糖霜在舌尖化成细雪。
萤丸:“后山的泉水冰镇过。”
萤丸凑近他呆滞的脸。
萤丸:“好吃吗?”
夜风掀起满院晾晒的祭典彩绸,简尚在飘摇的布料间点头。萤火虫从草丛升起,落在他未愈的骨刺上,像撒了一把会呼吸的糖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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