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永恒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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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不朽，垂于寰宇。”

——《永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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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还是——和她一起。”

女人恬静的面貌中带着撕裂，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死盯住面前的少女。良久，女人才开口。她带着不甘，痛苦地看向战火烽烟的四周。少女眯着眼，皎好的容貌、洁白的衣裳显得与四周格外不合。

女人矛盾极了，她想让她的孩子活着，可是又害怕来者不善。可她也即将和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一同入眠，就这么放任孩子在原地的话，若自己发病，孩子也会死。

但若跟着少女，也许他能活着呢。女人望着在怀中呆呆盯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的孩子。但没有时间了……她没有时间再抉择了。

少女抖了抖手中的油纸伞，轻轻一勾往上抛。风似乎听晓她的明意，那把伞犹如一白团似的飞向女人的头顶飘浮着。

“难不成是个哑巴么？那么——你来决定。”少女走上前，轻轻抚摸女人的脸颊重复说道。见女人久久不回应，少女睁开紧闭的灰眸，淡然一笑。

少女的手如此的冷，眼睛仿佛是无尽的漩涡……空洞无神。好像，陷入浩渺的虚无中。女人冒着冷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将年幼的男孩推向陌生的少女，他此时还疑惑着母亲为什么会将他推向不认识的姐姐手中。这时，女人苦涩地开口说道:“莱克……妈妈的宝贝……听妈妈的话，跟着这个姐姐走，好好听姐姐的话。”

“伊忒勒缇在上，「永恒」在上，陌生人……愿您保护我的孩子一生平安。”

“最后……可否一问您的名字？”

少女阖上了眸，左手捂住男孩的眼睛，右手轻轻摆弄油纸伞。在蒙胧的雨和战火的迷烟中，随风轻拂女人的眼眸。如羽毛般，如丝绒般，轻柔。

“伊缇尔·秋里·杰伊萨尔。”

“爱子如切的母亲啊，愿你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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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缇尔姐姐，我还能看到母亲吗。”伊缇尔握住莱克的手，静静地听他讲话。她仍然如初见时一般眯眼笑着，完全让男孩摸不着头脑。莱克沉默下来，但他还是想回头看他的妈妈。伊缇尔蹲下了身子，她静静地面对莱克说道：“能啊，「命运」会让你们重逢。不过在「命运」的抉择面前，我们还要在「永恒」的道路中前进。”

莱克闭上了嘴，他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紧回握住伊缇尔的手。

四周战火仍未停歇，他们在接连不断的枪响中躲躲藏藏。这战场的白烟弥漫了因䍒托人禁闭的心，紧接着是他们怒火、复仇的意志。

这场战争的伤亡实在的惨烈，莱克也从未想到过短短数几天，他和伊缇尔姐姐所在的后勤中会有数不尽的担架、每天有数不尽的叔叔阿姨走过，且有些前段时间对他有说有笑的哥哥姐姐再也没有回来过。

莱克低下了头，他无言地搀扶其中的担架，帮助伊缇尔对伤者的救治。“这几天不要动了，明白吗大哥哥。”等伊缇尔弄好以后，莱克叮嘱躺在担架上的伤者。随即，他把药递给伤者对伊缇尔说道，“姐姐，我不明白。难道这也是「命运」的抉择，「命运」的考验吗？”

“当然——不是。那不过是无仁义、无情、虚假的神明在妄图摧毁一个文明。”莱克发觉到伊缇尔在说这话时，睁开她很久中都紧闭的眼。灰眸中压下团团烈火，似旋涡又似宇宙中的黑洞无尽。莱克打了冷颤，他有些害怕伊缇尔此时的表情。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在意，抖了抖腿。

崩铁：行于永恒的我，却是虚无令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