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玹看完勾唇一笑:“这把扇子看似平平无奇,但其内却暗含玄机。扇面半展如悬瀑,冷绢上墨色皴出千仞绝壁,青灰石壁间断崖如刀斧劈就,深谷被诡云吞吐成玄色漩涡,苔痕在岩缝泛着幽光。白练自云端蜿蜒而下,青墨渲染的水流却在转折处暗结涡纹,三两点朱砂浮萍恰似未拭净的血渍。最险处孤峰倒悬如剑,山影在蚕丝宣纸上晕出深浅不定的皱褶,恍若天地棋局里藏了半局残谱,待折扇轻摇时,那些雾瘴与激流便化作指间筹谋,连收拢时骨节相叩的轻响,都似刃锋归鞘的余韵。”
说完,又拿在手上慢慢把玩。
南程雪的身体僵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萧锦瑜就无奈的笑了笑:“凌姑娘别说笑了,他不过是买着玩,附庸风雅罢了。”
凌羽玹看了南程雪一眼,随后用手背掩唇轻笑,将扇子递给南程雪。他立马抢走了扇子,塞进怀里,一脸生气。
随后几人回到客寨,这时已至夜晚。萧锦瑜拉住南程雪:“来,你过来一下。”
二人到了客寨外。夜市上,灯笼串珠在夜风里摇成赤金瀑布,糖画摊的琥珀光晕与琉璃窗折射的彩光在夜色中纠缠。萧锦瑜马上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们要和凌姑娘合作。这两天你也看到了,凌姑娘并非坏人,来找我们只是为了查案罢了。何况她先后救过我们两次,还不计前嫌,答应一路保护我们。此事着实凶险,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有人相助,实是良机。而且如若我们与她一起查案,也可盯着她的动向,有所防备嘛。”
南程雪瞪着眼看着萧锦瑜,表情像见了鬼。
大哥,人家一剑就削了上百只邪祟的脑袋,你在那半天打不过。若是出了事,到底是你控制住她还是她碾压你啊?
你是想用什么打那个恶魔?用你坚贞不渝的爱情吗?
南程雪有千言万语涌到嘴边,看见萧锦瑜那坚定的表情,又咽了回去。
算了,这个恋爱脑。说了也没用。
萧锦瑜见南程雪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一笑。
“没事啦。”
说着,揉了揉南程雪的头。
没事个鬼啊。南程雪刚想骂,但看见萧锦瑜一脸温柔,他突然想起什么,内心一阵触动,随后垂下眼,满是委屈。
待到萧锦瑜走后,南程雪内心五味杂陈。他默默抬头,仰望着阁楼上的星星灯火。忽然,他看见了什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阁楼上的凌云玹莞尔一笑。
哼
死绿茶
南程雪气绝,大踏步冲进客寨。
凌羽玹也不恼,淡淡回头。晚风拂过她乌青色的发梢。她俯视着夜市中的车水马龙与万家灯火,收起了笑容。
一切才刚刚开始。
深夜。
更夫的梆子声荡过五更天,檐角未燃尽的灯笼纸在夜风里簌簌作响,满地余烬描摹着方才酒旗招展的轮廓。
忽然,一抹黑影从墙上闪过,忽悠一阵后,便躲进一扇窗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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