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丝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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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葵的指尖刚触到培养皿边缘，菌丝突然像活物般缠上她的手腕。幽蓝荧光在玻璃器皿中明灭，映得沈昭的镜片泛着诡谲的光。

沈昭："别动！"

他抓住她的手腕，

沈昭："这是改良后的发光革菌，能通过皮肤渗透......"

菌丝已经爬上夏葵的小臂，在皮下织成发光的脉络。联觉带来的刺痛让沈星在五米外的解剖台蜷缩成团，试管架被撞得叮当作响。

夏葵："它们在读取我的记忆......"

夏葵盯着手臂上流动的荧光，

夏葵："我看到林教授在准备注射器......"

话音未落，菌丝突然暴涨。沈昭的白大褂被掀起的风卷到空中，培养舱的钢化玻璃应声炸裂。夏葵被扑倒的瞬间，看到沈星脖颈后浮现出同样的发光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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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灯在菌丝缠绕下忽明忽暗。姜茶举着灭火器砸开通风管道时，听见沈昭变了调的声音：

沈昭："她们在共享菌丝神经网络！"

夏葵的栗色卷发正在褪成银白，沈星的眼瞳却泛起菌丝般的幽蓝。纠缠的发光体将她们悬吊在半空，像两具被蛛网捕获的标本。

沈昭："这是双向寄生！"

沈昭的钢笔尖刺破自己掌心，将血抹在实验记录仪上，

沈昭："用我的基因链做干扰......"

"砰！"

姜茶抡起液氮罐砸向培养舱底座。白雾弥漫间，菌丝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夏葵突然睁眼，菌丝脉络在她瞳孔里编织成三维地图——实验室地下竟藏着十八层加密区域。

夏葵："第七层......"

她机械性地重复，

夏葵："所有实验体都在第七层......"

沈星突然挣断菌丝扑向控制台，染血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古怪旋律。地面轰然开裂，升降梯井涌出带着福尔马林味的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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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在负七层停驻时，夏葵腕间的菌丝突然全部脱落。沈星摸着颈后新生的鳞状皮肤，看冷藏柜里上千个胚胎培养罐正泛着磷光。

林教授："欢迎来到诺亚方舟。"

林教授的全息影像从控温仪里浮现，她身后的冷冻舱里沉睡着无数少女。每个舱体都标注着：X-03至X-217。

林教授："当年编辑的不只是双胞胎。"影像抬手轻抚最近的舱体，

林教授："我在你们基因里埋了凤凰螺的端粒修复酶，可惜......"

她转向僵立的沈昭，

林教授："你父亲擅自加入了灯塔水母的永生基因。"

夏葵突然呕吐出大团发光菌丝，菌丝落地竟生长成林教授年轻时的模样。沈星脖颈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下方水母触手般的透明组织。

少女："妈妈......"

两个少女同时开口，菌丝在她们之间织成神经桥，

少女："这才是真正的联觉实验对吗？"

全息影像露出欣慰微笑，整个负七层突然开始震动。胚胎罐接连爆裂，黏液中爬出的人形生物发出此起彼伏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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