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还得是我

下午还要考数学，教室里一片哀嚎。

"谁让你带风油精进考场的？"

这时，吴清璇一把拉住准备进考场的周乔薇，周乔薇吓得笔袋惊落在地，

"薄荷脑超标三倍，龙脑香精勾兑，闻这个提神不如直接吸甲醛。"

正在涂太阳穴的一个女生手一抖："这、这是药店买的..."

"药店还卖脑白金呢，你倒是把包装盒上的'微毒'二字吞了？"

吴清璇夺过小瓶子倒出液体，深绿色黏液在答题卡上蚀出小洞，

"往届考生用这玩意作弊，现在校史馆还留着被腐蚀成筛子的课桌——教导主任右手的疤就是这么来的。"

“可是我中午失眠，昨晚也没睡好，等会儿考数学估计是要完蛋了…”周乔薇脸色有些难看，

“嗯…”吴清璇边说边拿出装着枸杞的瓶子，“你们记得用水杯泡一下，这个可以提神。”

实验楼顶层的风声裹挟着铜铃声，吴清璇将烘烤过的龟甲残片按在凌雪额间。

月光透过甲骨孔隙，在少女脸上投下北斗七星的暗影。

"你往占卜用的龟甲上涂凡士林？"周锡京的镊子悬在酒精灯上。

"这是混了琥珀粉的枫脂。"吴清璇转动龟甲，裂纹中渗出细密水珠，"《周礼》记载龟兆现露为阴邪侵体——你上周四去过废弃游泳馆？"

凌雪突然咳嗽起来，颈间浮现淡蓝色脉络："我就捡了个漂流瓶..."

"里面装着1998年的校刊，夹着溺亡学生的头发。"吴清璇将龟甲碎片掷入陶瓮，沸水瞬间变成墨色，"现在去把漂流瓶埋在实验楼西侧第三棵银杏树下——记得用朱砂在瓶口画离卦。"

周锡京的平板弹出游泳馆结构图："当年溺亡事件发生时，天鹅座γ星正处于..."

"现在是晚上十点。"吴清璇把艾草香囊砸在他胸口，

"你该担心的是管理员发现天文台锁孔里的蜂蜡——这种原始监控手段真当我闻不出蜜香？"

吴清璇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二班教室似乎还有动静。

"谁让你们在雷雨天玩笔仙的？"吴清璇的陨铁簪钉穿教室门板，正在念咒的几人吓得跌坐在地，

"用百年槐木做媒介，引来的可不是什么可爱精灵。"

窗外闪电照亮她冷笑的脸：

"知道为什么这层楼女厕所总漏水吗？二十年前有学姐在这里请出过地缚灵。"

她突然揪住主谋的衣领，

"你后颈的抓痕不是猫挠的，是怨气实体化的证明——需要我拍下来和你妈的美容会员卡对比吗？"

周锡京冲进来时，正看见吴清璇用艾草烟熏烤对方的手机：

"电子罗盘也敢乱下载？你相册里那些模糊鬼影，其实是黑客植入的偷拍摄像头画面。"

她将手机扔给周锡京，

"查查这个'通灵APP'的后台权限，我赌十包银针他们盗用了三十七个用户的通讯录。"

雷声炸响的瞬间，巡查老师破门而入："都跟我去..."

他突然捂住心口，吴清璇弹出的丹参片精准落进他嘴里：

"您再熬夜蹲点抓违纪，下次急救的就该是心内科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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