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夏日,沈玉婷偷了户口本和自昂领了证,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领了证,结了婚,父亲还能真的不认自己了不成。
结果就是,沈老爷子就真的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还让沈家的所有人都不准再和她来往。
在往后的几年里,即使是沈玉婷带着自汝上门,也依然是被拒之门外。
她赌亲情,却一败涂地,从那时直到意外去世,父亲都没有原谅她。
自汝听到这里收紧了领口,把头往领子里埋了埋,所以因为女儿对自己的事业没有帮助,就直接不要女儿了吗?老封建的思想,真荒唐。
天气愈发的阴沉,头顶上空的云彩积上了厚厚的一层,今年的冬季寒冷又潮湿,像是要把万物留在这个孤寂的日子里。
院里一尘不染,院外枯枝烂叶,这座老宅似乎不属于这里,但也只能被留在这里,无助,落寞,翘首以盼,像那年带着自汝回沈家却被拒之门外的沈玉婷一样。
她对父亲的记忆被困在了潮湿里,一辈子的潮湿,怎么也烘不干。
沈从吾大概是看出了自汝阴郁的情绪,他搬着凳子朝自汝挪动了两步,
“姐,给你说个开心的事啊。”
知道了妈妈从前的事,自汝发现自己并不讨厌沈从吾,甚至还有些感谢他今天带自己来老宅,自汝吸吸鼻子看向他,
“什么事?”
沈从吾马上站起身来,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洋洋得意,
“你还记得你上次被人锁在厕所里吗?”
自汝眉头微拧,她看向沈从吾的眼神多了几分严肃,那天自己明明说过让他不要管的,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有听自己的,
“记得,你是又做什么了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迫,生怕因为自己的事给这个弟弟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上周我和朋友看完球赛去吃饭,结果在火锅店里遇到了几个女生,你猜怎么着...”他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口道:“她们正在讨论你,我一听,说的就是你被关厕所里的事,她们嘻嘻哈哈的样子跟妖精没两样,我当即就火了...”
自汝听到这儿哪里还坐得住,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板凳也因为她起身的动作而倒在了地上,
“然后呢?”
沈从吾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然后我就给那个叫穆什么的洗了个橙子味的头。”他当时只听到穆然身边的女生叫她穆姐,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全名是什么。
“橙子味的头?”
“就是把橙汁浇到了她头上,你都不知道,那个场面可太好笑了...”
他没说过瘾,一脸兴奋的样子像是要把当时的情形再给自汝上演一遍,但自汝冷着脸打断了他,
“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她姥爷本就连带着她妈妈也厌烦她,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沈从吾一直在帮自己,她都不敢想会给沈从吾带来多少麻烦,
“你要是还想让我理你,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听...姐的话。”
可能是刚刚说出口的话太重了,怕沈从吾难过,所以她委婉的又重新说了一遍。
她从前的生活虽然糟糕,但也没能将她毁掉,她习惯了,但沈从吾不一样,他不应该接触被淤泥糊满的生活,他的生活应该满是阳光和希望,不应该是爬满苔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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