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着oversize男士浴袍蹭出浴室时,还趿拉着过大的男士拖鞋,发梢的水珠顺着后颈往下滑,该死的锁骨链勾住缕湿两发,怎么都解不开,扯得我“嘶”了一声。
“张逸,救命!”我揪着锁骨链,歪着脑袋往后仰,肥大领口直往肩下滑,“我头发卡在链扣里了......”
玻璃杯盏与红木茶几相撞的清泠一响。
单人沙发里的男人猛然一僵,正欲收起茶几上的药瓶。我抢先捏住冰凉的玻璃瓶身,落地灯在《美利曲辛》标签上折出碎光。
"我的一位网友说这种药缓解了他的恐女症......"
"之前确实有好转,可舞会那天吞了两倍剂量。"张逸见到我急忙低下头,喉结局促的滑动,"还是搞砸了,再吃就不太管用了。"
他目光似乎又不由自主地游移在我踩着地毯的纤足上,从泛着淡粉的踝骨一路滑到浴袍下摆缝隙间若隐若现的膝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原地转了个圈。
“我…我给你找剪刀。”
他同手同脚往电视柜挪,红透的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翻抽屉时把订书机撞得哐啷作响。
"张大公子——"我噗嗤笑出声,故意把尾音拖得像融化的太妃糖,"你该不会连女人的身体都没见过吧?"
“平时都是刘叔放的……今天他……”
张逸假装没听到我的调戏,埋着脸在抽屉里面翻找,订书钉盒掉落在地,银亮的小钉子天女散花般炸开来,他手忙脚乱的捡起时,又碰倒了电视柜上的永动仪……
我憋着笑蜷进长沙发,看着他高冷男神的人设碎了一地。
钟摆滴答声里,那张写着"老刘急事请假一周"的便利贴在冰箱上被风吹起卷边,如同命运轻佻的邀约。
当剪刀柄小心翼翼的递来时,我晃了晃绞着银链的脖颈:"够不着,你得帮我。"
"司机半小时后回来......"
他后撤时皮鞋在地毯上擦出闷响,我猝然攥住那条深灰斜纹领带。
真丝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嘶鸣,他踉跄着栽下来的瞬间,小臂猛然绷紧撑住靠背。
呼吸在鼻尖缠绕成网,他瞳孔里炸开了星火,灼烧着克制的防线。
"脱敏疗法需要配合度。"我指尖悬在他颤抖的睫毛上方,"把我当成你的小白鼠。"
他偏头时领带如游鱼脱手,喉间滚出的喘息带着血锈味:"那种恐惧……我做不到..."
落地灯将我们切割成明暗两界,他绷紧的肩线像张到极致的弓弦,而我的影子正温柔地漫过那道分界线。
"张逸。"我放轻声音,如同触碰易碎的糖画。
"你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你只是害怕去面对记忆最深处的痛苦。”
我拢住他蜷起的手指,感受皮肤下奔涌的、困兽般的脉搏:"治疗心理疾病就像跳华尔兹,你得允许自己循序渐进,偶尔踏错节拍。"
指节传来细微震颤,他试图抽离的刹那,我忽然将掌心覆在他手背。
雕花灯罩滤出的暖光里,我们交叠的掌纹蜿蜒成古老的地图:"那些被惩罚的夜晚,撕碎的乐谱,我们一起慢慢拼好,好不好?"
有晚风掠过水晶吊灯,碎芒在寂静中流转,他的呼吸变得很轻,眼中闪着别样的微光。
我引着他的指尖触到锁骨链纠缠的发梢:"先从解开这个死结开始,就像解开地窖的门锁。"
剪刀寒光闪过时,他忽然用西装袖口垫住我后颈。体温透过亚麻布料渗进来,像春雪消融的第一道裂缝:"如果...我是说如果舞步又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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