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后退半步,鞋跟碾碎地上的玻璃相框——在泛黄照片里,幼年的张潇正抱着足球冲镜头做鬼脸,而张逸的手还保持着揉乱弟弟头发的姿势。红酒正顺着玻璃裂隙渗入相纸,渐渐模糊了童年笑靥。
“可是,他对你……
我话音卡在喉间,想起学跳舞的那晚,张潇胃病发作蜷成虾米,张逸掏出钱包里的药单让助理去买胃药,担心的手指都发颤,回忆起来竟像蛇信舔过后颈般悚然。
“哥哥的温柔,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这是对他夺走我人生的惩罚。”
张潇笑的森然,相框里童年合影彻底被红酒淹没,满地玻璃渣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不管怎样,我赢了——临走时,哥说了,他会如我所愿,成为张氏孤独而完美的继承人。"
玻璃相框的裂痕正沿着照片里张逸抚摸弟弟头发的手腕蔓延,满地碎玻璃折射出无数个支离破碎的童年。
我突然意识到这对兄弟就像并蒂生长的毒芹与白玫瑰。
张潇将怨恨酿成浇灌自己的养料,而张逸却把荆棘种进血肉,用追求完美的外壳包裹千疮百孔的灵魂。
最亲的人才最懂如何将刀子扎入最深的要害,此刻的张逸或许正独自蜷缩在黑暗角落,将仅存的尊严一点点碾碎,徒劳地想要堵住那一道道重新撕裂的旧伤。
他会不会再度把自己紧紧包裹,结成一个坚硬的虫茧,凝成寒冰一样的壳。
“你个混蛋!"我挥掌的瞬间被他擒住手腕,虎口硌得我生疼。
张潇染着酒气的呼吸扫过耳际,睫毛在眼睑投下毒蝶振翅的阴影:"宝贝,你是要替天行道——"性感的喉结在脖颈滚动,拇指重重碾过我下唇,"还是爱上了那具镶金戴玉的提线木偶?"
我反手将嵌着玻璃渣的高跟鞋砸向他肩头,齿间漫开铁锈味:"我讨厌你!"
“讨厌不就是喜欢嘛,女孩子都口是心非。”
他厚着脸皮把我强拥在怀,直到我发狠将他喉结咬了个牙印,他摸着喉结不怒反笑,拿着手机对着脖子连拍几张。
“瑶瑶给我的印记,我可得拍照留念。”
我自知不是这风流鬼的对手,拎起包想逃,却被张潇堵在了门口,捂着肚子说自己饿的胃疼,非要我给他做晚饭,我拧不过这货,打算给他随便做个蛋炒饭。
"别那么抠搜嘛,至少给我放三个鸡蛋。"
倚在门框上的张潇突然开口,暗红衬衫在穿堂风里掀起流畅优美的腰线。他摆弄着手中的断弦,嘴上挂着散漫的痞笑。
"你知道我第一次自己做蛋炒饭是什么时候吗?”
“……”我心里生着闷气,懒得理他。
他自顾说着:“八岁那年的冬至,我记得那天厨房窗棂结着霜花。我踩着板凳够到铁锅,油腥混着焦糊味能把人呛出眼泪。"
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响格外清脆,葱段溅起的汁液沾湿睫毛。
我听见身后衣料摩擦的窸窣,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流理台,却只是伸手从我发间拈下一粒葱花。
"我把金灿灿的盛在我妈的青瓷碗里,黑漆漆的倒进我的搪瓷缸。"
他沾着红酒渍的指尖无意识摩挲台面划痕,"我还等着她夸奖呢…可我妈攥着老巫婆发来的婚请帖,再也没醒来…生命真是脆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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