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塔准备握住枫渊的手,但是浴缸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一根张满蘑菇的荆棘藤条从血水里伸出来,死死缠绕住了谢塔的脖颈和手腕脚腕,在谢塔的指尖触碰到枫渊的前一秒把他死死地包绕禁锢在了这个血色的受洗池里。
谢塔:“看吧,我逃不掉的。”
枫渊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缠绕着谢塔的荆棘藤。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力抓住那些刺棘,试图将其扯断。他的眼神坚定,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哪有直接放弃的道理?”
谢塔微微一怔。
这时白柳也伸手抓住了那些荆棘,说道:“就是!我们能逃出去的!”
枫渊和白柳拼命的拉扯荆棘藤,可纵使他们的手已经被藤蔓磨出了血,也依然没有把荆棘藤扯开。
白柳:“呼…看来这个方法不行啊。”
枫渊:“或许,我们应该尽力在下一次祭祀之前逃出去。”
谢塔也笑了笑:“嗯!你们说的对,不该就这样放弃的。”
“话说回来,你在这里睡着,冷吗?”白柳问。
谢塔诚实地摇摇头:“我感觉不到。”
白柳一只脚踩进了血水里,他跪下来,硬是把自己塞进了谢塔蜷缩的空隙里,白柳温润的体温透过血水远远不断地传递到谢塔,谢塔缓慢地眨眼,他的睫毛上的那些霜在白柳的呼吸间融化了。
然后白柳若无其事地打开那本谢塔送给他的书,他带着一起过来了,问他:”要一起看吗?”
受洗池里已经没有位置了,枫渊就盘坐在白柳和谢塔的后面和他们一起看书。
等他第二天醒来却是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一点血水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谢塔才回来,他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那群抽血的有钱人来得越来越频繁,谢塔出现的时刻变得越来越少,就算偶尔出现,谢塔身上那种熏人的血腥气和菌菇味道都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一旦谢塔出现,小孩们都会离谢塔远远的,还会不停地在自己的鼻尖嫌恶地扇动手,似乎想要把这奇怪的气味和谢塔一起扇走。
谢塔似乎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他很少在白柳和枫渊面前出现了,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偶尔走过去找谢塔,谢塔就消失不见。
白柳开始和外面的大人接触,做一些适合小孩做的,灰色地带的事情,他能用这个牟取不少的钱财。
他们不是没想过翻墙出去报警,但之前偷溜出去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被加固了,所以他们只能另想办法——那就是赚钱。
但是白柳的事情还是被揭发了。
揭发白柳的那个小孩缩在院长的后面,他脸上带着畏缩和兴奋,接连咽了好几下口水,才颤颤巍巍地举着手,指向脸上毫无情绪的白柳:“我看到他在和那个大人做……一些奇怪的交易!他帮一些大人做坏事!我看到了!那些大人还给他钱!”
“你做了这种事情吗!白六!”院长严厉地看向他。
白柳没有说任何否认的话,他只是无所谓地别过脸,他没有没有解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因为没意义。
这些人根本不在意他到底做了什么,也不会过问他做了什么,就宣判了他的罪行。
于是理所当然,他要被惩罚,但白柳还有心情走神地评判这些老师惩罚人的措施——也就那几样,他不是第一次被罚了。
但在老师过来抓住白柳的臂膀,枫渊正想帮白柳争辩时,谢塔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忽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和语气是万年不变的平淡:“是我让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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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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