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暗了,她感觉隐隐飘起了雪,终于,她在不远处的云华宫看到了温暖的光亮
“砰砰砰”
她敲了三下门,隔了一会儿,见里头没动静,她又加重了力道,敲到第三下的时候,宫门从里面打开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探出头来,她起初还在想谁这么没规矩,敢砸云华宫的门,直到看见林清念时才吃了一惊,问道
“哎呀,公主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有什么事?”
林清念顾不上其他的,忙问嬷嬷
“听说母后昏厥,驸马来了吗?”
闻言,那嬷嬷就更迷茫了,她摇摇头说
“太后一直安眠,未曾昏厥,公主何出此言?至于驸马…奴婢也没见过”
闻言,林清念的心凉了半截,她微闭了闭眼,感觉眼前一阵晕眩,然后她打起精神,郑重对张嬷嬷说道
“烦请嬷嬷转告母后,我即刻离宫,请母后务必稳住皇宫大内”
话罢,便十万火急地朝宫外走去,夏莲在后面跟得有些吃力,林清念便给她发了任务
“你和春柳去查林玄泽的动向,传信给秋凌,让他守好公主府,把这件事封死在上京,地方各州派人去监察”
夏莲有些担心,如此一来,主子身边便无人可用了,何况今夜林清念已经伤了心神,单独行动危机重重,于是她提议道
“不如让春柳跟着主子吧,她身上好歹带着功夫,也能护主子周全”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稳住上京,我死了,大顺还会有第二个掌舵人,至于此人是谁,母后自有决断。”
林清念在北宫门处于夏莲分开了,她驾着快马冲向了林玄泽的府邸,可惜这座看起来还不错的王府中没有她要找的人。正当他极力避免被守卫发现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时,一记飞刀从她脸庞擦边而过,一张字条被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她的神经紧绷,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确定周遭不再有异动,守卫也没有问讯赶来,他才走到那字条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上面的字:来郊外竹林西侧酒馆。
竹林…酒馆…
想到这儿,她像泄了力一般单手撑墙叹息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她一个体虚的人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向墙面。石砖所砌的墙壁出现了一丝裂痕,一幅字画被震得掉了下来,发出砰的声响。林清念却丝毫没有躲藏的意思,她想,今晚他就算把这间书房砸了,也不会有人来拦她。
林清念还是如约来到竹林西侧的酒馆,走进小院,她看到了经营酒馆的那对中年夫妇正静静的躺在篱笆下,浓郁的夜色使他们的尸体逐渐模糊不清了。
她一阵心痛,大概是因为自己连累了无辜的人。
可他并未看见除这对中年夫妇之外的任何人,林玄泽不在这儿。绕到柜台处,她看到了叠放整齐的手帕,那是顾柏常带在身上的
她在寒风中坐了下来,直到天边吐出鱼肚白,她才沉默着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公主回来了!”
她刚踏进府门,春柳便小跑着迎了上来,随后报告了昨夜战况。
“消息已经封锁在上京,坊间有些议论,但应该不知实情,属下无能,林玄泽拐进一条胡同后就跟丢了,但其兵马估计还有五日到达上京郊外,共三股兵力。”
“前锋应该是轻装便衣,混在百姓中难以分辨,派暗卫秘密调查,八百里加急,往西南送信”
接下来的几天,诡异的气氛在上层弥漫着,林清念也只能见招拆招。大臣一直待在宫里也不是个事儿,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林玄泽,为此,她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第三日清晨,她在此从梦中惊醒,中了邪似的直奔宫中
那是一座极其冷清的宫殿,门槛有些裂纹了,宫门虚掩着,她推门而入,宫院内没有什么别的装饰。直到她走至禁闭的殿门前,余光才瞥到长廊处被抹了脖子的宫女,地上的血已经干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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