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的日子,还好么?”
二人漫步府中花园,青石雕刻的假山此时覆上一层白雪,更显清秀,湖底通的是活水,故而没有结冰,蔚蓝的湖面微微波动,映着雪白空旷的天。雪小了些。
“一切都好,只是没有你的日子,却也无趣了。”
林清念瞧着他变得有些糙的脸颊,以及上面丝丝裂纹,眉宇间流露出心疼来
见她如此,顾柏反倒轻松笑着安慰她
“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要想配得上你,这些苦是必须的,也是应该的,我知道,你安排我从军一定是顶着压力的,我不能再拖你后腿”
他停下脚步,牵住她微凉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清念,爱是两个人的事,这些是我作为一个丈夫应该做的,无论是你嫁我,还是我入赘,别有负担。”
林清念撞进男人深邃的眸子,一时有些发愣,她像是要将面前的人看穿,此时,她内心有爱,有质疑,也有一丝悲凉
她朱唇轻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勾唇笑着
“我信你”
二人又聊了许多事,那些在信中已经倾诉过的家常又反反复复被提及,此时正亲口诉说着四个月来的思念
他们的脚步停在抱梅园前,透过月门,得见一树一树的红梅竞相争艳,在洁白无瑕的雪地里更加娇艳欲滴
“这红梅开了,我这整日待在府中的人,竟也不曾察觉,倒险些辜负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这红梅开着,本就是为待你一观”
她笑着调侃他
“口齿伶俐,又是从哪处学来的?”
他温柔地笑着回答
“爱,本就是无师自通的功课”
逛完了院子,顾柏要回去梳洗,林清念没有多留,回了自己的院子
“外面天寒地冻,主子还逛了这么久,也不怕旧病未愈新病又来”
说话的是夏莲,主子和驸马幽会她不便跟着,便只能焦急地在房里等,可以说,她是除了林清念本人以外最关心林清念身体的人了,说着,立马递过去汤婆子给她暖手
对于她的嗔怪,林清念也受着,没有反驳她,径直朝屏风后走去,边走边问
“什么味道?你还准备了沐浴?”
“里面加了几味药泡着,驱寒的”
林清念将冰冷的身子浸到热水里,霎时觉得舒爽放松,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要睡过去
夏莲看着自家主子,想说件事,又怕给主子添堵,她往水里撒了些花瓣,试了试水温,又去沏了热茶端过来搁在一旁,似乎还有不妥,又将林清念的新衣找出来
殊不知她一反常态的忙碌和不安,早就被林清念所感知
终于,泡在木桶里的人再也不能无视她的动作,开口问到
“有事就说,关于驸马的事更要说”
夏莲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弄的一时发愣,然后也不装了,决定当一回直言不讳的忠臣,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林清念,并附言道
“奴婢去查了往日的左相府,书房右墙友谊机关,地下直通一暗阁,凤谨源死后已经被废,人去楼空,但奴婢在暗阁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个”
林清念打开小瓷瓶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问道
“这是何物?”
“这可能是传闻中的离骨散,其功效与主子体内之毒一般无二,产自南蛮,所以中原十分少见,而驸马…”
而顾柏,之前就是在凤谨源手底下做事,身上有这种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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