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地砖潮湿,院子里也悠悠散发着泥土的气息,林清念没有去管政务,安安静静地躺在摇椅上小憩,这一觉睡得时间长,无人打扰,直到傍晚时分,春柳靠前禀报
“主子,刘夫人求见。”
她悠悠睁开了眼,却发觉浑身懒散,提不起什么精神。她想了想,知道刘夫人是来干什么的,慢悠悠地朝前院走去
刘夫人已经侯在怡德堂了,在偌大豪华的公主府里,这个女人显得格外拘谨,她低着头,喝着下人端上的茶水,一旁搁着的点心却没敢动,时不时的还要抽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衣襟
忽闻堂外脚步声,她急忙放下茶水上前行礼
“给公主请安”
“免礼。”
林清念在主位坐定,眼中瞧不出情绪,但腰是挺直的,任谁也瞧不出端倪,刘夫人不敢落座,从衣襟里拿出一沓信纸呈上
“公主明鉴,刘峰山之罪行,铁证如山”
春柳将那一沓证据转递上去,林清念一一看过,眸中并无波澜,刘夫人见长公主许久不做声,心中不免慌乱,生怕公主不想管此事,如此一来,她冒着风险偷来的东西将做一团废纸,刘峰山也不会放过她
“刘夫人贵姓?”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出嫁后冠的都是夫家的姓,刘峰山姓刘,所以她便被人称一声“刘夫人”,林清念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她有些茫然,随即也反应过来了,恭敬地答
“臣妇原姓为王,名琴然”
林清念点点头
“好名字”
随即将春柳交到身边耳语几句,便见春柳点了点头,拿着那沓证据出府了
王琴然看着春柳将东西拿走,一时心里没底,刚想开口说话,林清念却抢先一步堵了她的话
“王夫人,喝茶”
只一句话,王琴然便明白自己这次算是求对人了,她连忙跪下给林清念磕了一个头,感激涕零
“多谢公主大恩”
林清念不想跟王琴然多说什么了,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后,她再也忍不了口腔中弥漫的血腥,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将手中沾着血的帕子放在烛台边烧掉,然后回了寝殿
“能不能给我续命?”
夏莲闻言满脸担忧,急问
“怎么回事?恶化了?”
“吐了口血而已”
而已?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淡然的面对死亡?
夏莲心急如焚,可主子不是中毒,她也拿不出解药,况且…日积月累下,林清念的身子已经挎了,一场发热,不过是病发的契机
“我尽力去寻解决之法,如今也只能补气血,毕竟是药三分毒,长期下去也扛不住,对了,驸马那边…”
“不用告诉他,这件事要绝对保密”
传信给顾柏便有半途被劫的风险,如今形势不明朗,不知谁敌谁友,只要她的威望还在,其他人便有几分忌惮,如若外界知道了她的病情,只怕最后一层窗户纸也要捅破了,除了兵戎相见,她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而这唯一的办法,却是劳民伤财,手足相残的悲哀
接下来的几天,林清念的饮食有夏莲专门负责了,从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但连着一个月都如此,不免惹人起疑,而林清念给出的理由是
“近日有些心神不宁,这堆积如山的折子终是把我压垮了,气血亏空,自然得让夏莲给我调理调理”
她承认自己身体不好,但避重就轻的话术,也无人起疑,直到她在自己府里待了半个月,立冬这天,宫里派太医入府请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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