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逢以为有些话说出来就可以被消耗掉,自己就不会那么难受,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她依旧觉得痛苦。
如果当初勇敢一点是不是会不一样,可她不是真正的她,如何感同身受呢?
可能是感冒的后遗症,让她迷迷糊糊的做了好多梦,梦里面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重新见证了那些霸凌的场面,她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拒绝反抗到波澜不惊,从一个人欺负她,慢慢变成两个人,三个人一群人,无人为她辩解,无人在她身边,家人是最牢固的保护伞,在她那,家人是更强烈的暴风雨。
在家被欺负惯的人,在外面,谁又能保护谁呢?
她睡得不安稳,情绪也很不稳定,凌晨两点她突然醒了,她感觉脑袋懵懵的,她出门找水,发现自己端杯子的水有些抖,这她挺熟悉的,躯体化会手抖,注意力不集中。
她没有开灯,她一转身撞到了柜子上,疼痛感是有的,奇怪的是,她竟然有些享受这种痛感,梁逢心里骂了自己好几句,真贱啊?竟然享受痛感?
苍白的人怎么配拥有磅礴的爱意?
她一个人静静的,随便在抽屉里面拿了几盒烟,在酒柜里拿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
凌晨视线有限,她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烟,直接点上了,烟可以短暂的麻痹她自己。
她看着那瓶黄盖汾酒愣神,好久没有碰过白酒了。
对于失眠的人来说,烟酒只是麻痹,梁逢真的不想再痛苦麻痹了。
她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红酒兑安眠药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直接就睡过去了。
慢慢的她又打消了那个念头,那样就带着一身酒味离开,一点也不体面。
她没注意烟烧到了她的手指,把她的思绪拉回来了。
“阿满,你怎么醒了?头还疼吗?要不要喝水?”徐春潮下意识的问,梁逢撞柜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怕梁逢出什么事。
也许是晚上情绪容易宣泄,它竟然有些不忍心说那些话,她心里还是酸酸的,她的大半苦楚都是来自他。
“睡不着”
“以前是我不对,我会改的,阿满。”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你别伤害你自己,我把我所有的基金股份都转给你。”
“你的东西我不要,你留给别人吧。”迟到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你才知道悔改,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阿满,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换个环境,我休学,我不上学了,不做实验了,我陪着你。”
梁逢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烟疤确实是她应激的点,但是徐春潮明显是有点疯癫了,不做实验?不上学?天天盯着她吗?
梁逢本来想尝尝那瓶汾酒,让徐春潮弄得她没有那个性质了。
很想再睡一觉儿,梁逢真想麻痹自己。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别扯上我,而且已经发生的事,你来补偿,来说明你的问心有愧嘛。”
梁逢说完没给徐春潮反应的机会,光着脚走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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