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坐在主题餐厅的角落,刚端上来的番茄汤泛着奇异的光泽。她轻轻搅动勺子,汤面形成链状的漩涡,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邻桌一对情侣的低声议论飘入耳中:“听说最近突然出现了一位很有名的生物学家……”她微微偏头,假装没听见,但心底却泛起一丝不安。
图书馆里,《柳叶刀》杂志不知为何自动翻到了第3页,泛黄的纸张上印着一篇论文的配图——一位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背影,肩部隐约可见一道手术刀划痕。当她伸手触碰图片时,防火喷淋系统毫无预兆地启动了,水雾在空中短暂凝结成医疗中心的立体图,然后迅速消散。
傍晚时分,林小夏走在回家的巷口,一只流浪猫大花出现在眼前,颈间挂着一个崭新的项圈。金属牌背面用纳米刻印着一行字:第七次观测实验体存活。宠物医院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围墙上,那影子突然分裂出三头六臂的轮廓,让她不禁停下脚步,心跳陡然加快。
深夜23:17,淋浴间的镜面蒙着一层水雾。林小夏抬手擦拭时,镜中映出的竖瞳倒影在蒸汽中停留了一瞬间,她立刻警惕起来,发誓刚刚绝对不是幻觉。就在这时,花洒流出的水带着淡金色,在防滑垫上汇成了基因锁的旋转模型,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手机在卧室不停震动,10条未读信息来自陌生号码。最后一条显示:“明早07:47,青石巷诊所复查基因污染值。”发信人附件是一张模糊的CT片,隐约可见她头骨内的生物芯片轮廓,这让她感到困惑不解。打开床头柜取安眠药时,发现药瓶标签被替换成抗辐射血清的分子式。陶珠手链在月光下自动重组,其中一颗珠子的结晶投射出陆雨的全息影像——量子化的少女正在虚空中书写:第七观测周期即将重启。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铅云遮蔽,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林小夏的竖瞳在黑暗中莹莹发亮,公寓楼道里响起熟悉的咳嗽声,混着医用推车轮子碾过地砖的细响。她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突然,林小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果然……”她心里暗道,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她抬手想揉眼睛,却发现手腕被基因锁固定在金属台面上。陶珠手链的所有珠子都在持续震动,每颗都投射出不同时间线的记忆碎片。
“认知重构失败。”机械音从头顶传来,布满血丝的眼球状监控器垂下光纤触须,“第11次人格覆写试验开始。”林小夏的竖瞳突然剧痛,她意识到自己“苏醒”在公寓床上的记忆全是培养舱灌输的虚拟体验。
防爆门轰然开启,穿铅灰色防护服的陆沉推着仪器车进来。他的白大褂下摆沾满荧光粘液,医用口罩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很高兴你还保留着竖瞳,这说明量子化抗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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