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主使（2） (4-1)

贺默原的续办得很快。等林队听到风声的时候, 他连票都买好了。

早上八点半的飞，他得起个大早。

他在办公室里掰着指头算：“是这样的，我只能坐飞到最近的城市, 坐汽车去镇上还要两个多小时。他们会派人过来接。不过人都在干活, 所以得约好一个时间。”

他眼神熠熠发光, 阮清晨看了邓青柠一眼, 最终还是没说话。

算了, 让他俩自己纠缠去吧。

心理调查组成立半年以来, 第一次有成员调动。贺默原出发前一晚, 靳晏清特意让全组提早半小时下班, 请全组吃饭。

夜色漫漫, 华灯初上。

靳晏清选了一家很有口碑的本帮菜，人均消费不低。阮清晨记得之前邓青柠就对她提过这一家，今天要来吃饭，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阮清晨抚额。

真的愁死人了。

由于是给贺默原的践行宴，席上气氛不如往常热烈。阮清晨叫了椰奶和玉米汁, 却听邓青柠说：“我要一瓶啤酒。”

阮清晨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从来不喝的吗？”

“想尝尝味道。”邓青柠淡淡地说。

喝酒误事。她说一瓶, 阮清晨就真的只给她要了一瓶。

菜很快上齐了，靳晏清瞥她一眼：“少喝点。”

邓青柠笑：“没关系的, 反正是他开车。”

靳晏清皱眉, 想劝她两句, 被阮清晨眼神制止了。

邓青柠心情已经够糟糕了，喝点啤酒发泄一下，也好, 省得闷在心里难受。

阮清晨想了想，对服务生说：“也给我一瓶，谢谢。”

靳晏清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

——有小脾气了，学会喝酒了？

“陪邓姐姐喝一点啦，我们组多久没出来聚餐了。今天是给默原践行，就让我喝一点嘛。”

说到后面，阮清晨拉着他的，轻轻晃了晃。靳晏清轻咳两声，没再阻止，只是提了句“少喝点”。

“嘿嘿，我知道的。”

阮清晨不是不能沾酒，只是年纪小，喝得少，从读书到工作，鲜少有需要喝酒的场合。反正么，根据她的自我感觉，两瓶啤酒应该不是问题。

她给自己倒了半杯，尝了一口，轻轻啧了一声。

好辣。

阮清晨拿着杯子，正要找邓青柠碰杯呢，侧眼一看，邓青柠已经喝完一杯了，正在上第二杯。

她连忙拉着邓青柠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邓姐姐，你喝慢点啦，我跟不上……”

话音未落，阮清晨眼睁睁看着邓青柠打了个酒嗝，软绵绵的，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慢慢地往椅子底下滑落。

“……邓青柠？！”

阮清晨吓得赶紧搀她，却听贺默原悠悠地说：“好了好了，阮阮妹妹，你别紧张，她只是单纯的酒量小而已。”

阮清晨惊呆。

酒量小……到了这个程度吗！

再看贺默原，他还是那么少年气地笑着，只是比平常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说：“她昨晚上2点多还在哭呢，动静不小，肯定没怎么休息，所以今天精神不好，就让她睡一会儿吧，我们接着吃。”

阮清晨欲言又止。

他怎么知道邓青柠2点多还在哭？

她和江骁合力把邓青柠拉起来，让她仰躺在卡座上。这样就算她因为醉酒呕吐，也不会因为平躺，而有窒息的危险。

要喝酒的人自己先醉了，阮清晨没了陪酒的理由，换回了椰奶。

她一直在观察贺默原。

贺默原看似和其他两人没心没肺地聊天，其实一直在暗观察邓青柠。

阮清晨搞不懂了。

都住一起那么久了，而且很显然对彼此有意思，为什么一定要拖着不肯明说呢？

席终人散，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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