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4） (3-2)

李立一看真的没时间了，不好意思耽误调查组吃午饭，只得忍痛把那些活动都裁掉，只留下抽奖环节。

“8排7号。”

抽中的女生喜极而泣，李立捧着崭新的《血字的研究》，给靳晏清签了名，再转交给那个女生。

她就像涟漪的中心，周围的学生都盯着她手里的书。要不是因为讲座没结束，可能大家都要扑上去和那本书合影。

主持人一宣布讲座结束，那个女生果然享受到了众星捧月的待遇，周围伸来丧尸般的手，吓得她赶紧把书抱在怀里。

调查组和主持人他们握手言别。靳晏清轻声问阮清晨：“你不是还要去参观吗？”

客套话居然当真了。阮清晨无语，悄悄地在他手背上捏了一下，“你个笨蛋。”

靳晏清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他之前有些心不在焉的，隐隐约约只听到这一句，就当真了。

靳晏清笑了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

调查组本打算自行解决午饭，奈何校方和学生都太热情，非要留他们吃饭。

仁华是著名的私立校，设施齐全，学校食堂就有自办的饭店，装潢菜品都很上档次。

校方工作人员和他们一桌，另一桌是社团部和推理社的学生们。没人敢劝他们喝酒，然而一波接一波的仰慕者，也确实容易让人烦躁。尤其是学生们，顶着成人范式的表情，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邓青柠拿着杯子，悄悄对贺默原说：“我现在有点懂你了……”

“迟钝。”

“滚。”

气氛正当好，话题就放开了。李立壮着胆子问靳晏清：“其实刚才的活动裁掉了一个提问环节，我觉得很可惜，靳老师，我们在这里补一下怎么样？”

靳晏清笑容淡淡的，“你想问什么？”

李立平常看的小说这时候都忘得一干二净，他拼命挠头，就是想不出半点情节。

另一个圆脸的活泼女生突然小声地说：“靳老师有没有女朋友呀？”

贺默原差点喷了满桌子可乐。邓青柠吃吃地笑，看向靳晏清：“组长？”

靳晏清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要是他们问了专业问题，还是可以考虑解答一下的。大不了像之前一样，冷着脸不说话就行。

不过，居然问了这个？

靳晏清依然淡笑：“有。”

李立和竹竿连忙把这个女生锤了回去。

然而话都问出来了。学生们不好意思起哄，但校方的工作人员还是能说上两句的。

在座的有一位比较年轻的副校长，他笑着对靳晏清说：“这些小朋友是不知道，当年你是我们仁华的风云人物啊。你刚毕业那两年，我经常听说有人来仁华找你，其中大多数是女孩子。她们听说你毕业了，都很失望。时间过得真快，你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了。”

靳晏清没说话，阮清晨尴尬地笑了笑，下意识否认：“还没……”

大家都是人精，一个字就知道怎么回事。

小女生们纷纷看向阮清晨，发出羡慕的声音。

阮清晨后知后觉，更尴尬了，努力保持微笑。

她忽然怔住了。

靳晏清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她的手，像之前那样，轻轻挠两下她手背。

阮清晨无语，轻轻地探出一根手指，挠挠他的手心。

破窗效应，有一个问题，就会有第二个和无数个。

另一个社团部男生壮着胆子：“靳老师，您以前在仁华读书的时候有没有女朋友？漂亮吗？”

“没有。”

靳晏清否认得很干脆。

副校长睁大眼睛，“啊？我怎么听说你有？”

学霸们自带流量热度，老师们也喜欢了解学霸们的八卦。当年靳晏清还没毕业时，副校长就在仁华工作了。他听过很多次靳晏清的八卦，很多人言之凿凿地说他有女朋友。

否认得这么干脆，他很诧异。

李立问：“真的没有吗靳老师？”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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