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4） (3-1)

阮清晨：“死者父亲为什么会被送医？”

靳晏清翻了一下记录, “好像是和家人吵架，气得晕倒, 年纪大了, 就直接叫了救护车。”

贺默原：“和谁吵架？”

邓青柠懒懒地说：“还能和谁吵，不就是和女儿吵呗。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都是小孩的错, 这种套路我见多了。新闻不是说了, 这个妹子被逼婚得吞药自杀么，有时候我和爸妈吵架, 我都想同归于尽得了，吃个药算什么。”

靳晏清看她一眼，没说什么。阮清晨担心地拍拍她的手：“邓青柠。”

邓青柠摆手, 表示自己早就看开了：“没什么, 我都习惯了, 活得好好的呢。我心态超棒的，凭啥被逼婚就觉得是自己的错，你觉得我碍眼, 我偏要碍给你看，哼。”

贺默原哦一声，“那你前男友……”

邓青柠眯眼，“姓贺的, 给你脸了不是？”

贺默原瑟瑟发抖, 不敢吭声。

阮清晨看着投影, 问靳晏清：“组长, 你是怎么把这些联系在一起的？换我肯定找不出来。”

“失踪和自杀都有记录，我只是找了一下近两个月的类似事件，就看到了这些。”

阮清晨悚然，“那就是说，之前可能还有？”

靳晏清点头，“要是单纯的自杀和失踪，就没什么可查的。万一真是有人做了手脚，能做到这种地步，这个杀手到底进化到了什么程度。”

罪犯，尤其是连环杀手，会有一个进化的过程。他的犯罪技巧会随着作案次数愈发成熟。其中连环杀手会逐渐发展出独特的作案标志，对他们而言，这就像商品做大后需要商标，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的事。

江骁转着笔，低声说：“如果真的有幕后推手，这个罪犯会相当狡猾，而且很难对付。组长，我们要不要申请刑侦协助？”

犯罪技巧已经达到这种程度，说明这人的犯罪过程从未被人发觉。这不仅会让他更有信心继续作案，还会让他藐视警方，敢和警方对抗，情况会比较复杂。

“真有情况，那必须要。”靳晏清话锋一转，“正好大家都在，我刚和林队排好了过年值班表，都看一下。”

会议桌前一片哀嚎。

猜到是一回事，面对事实是另一回事。

阮清晨拿着值班表，“除夕和大年初一……咦，这两天都是组长和我值班吗？”

邓青柠和贺默原交换了一个“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不戳穿”的眼神。

靳晏清轻咳，“上次小静的案子，是我考虑不周到，所以这次绝对不能留你和邓青柠一起值班。我们几个男人辛苦点，你俩就少值一次吧。”

邓青柠满脸八卦地凑过去看，脸色顿时垮了，“组长，我能换一天吗，不想和姓贺的同天值班。”

贺默原黑脸，“邓青柠你啥意思？”

邓青柠耸肩。

阮清晨很懂事：“那大家值班的时候，我就负责给大家送早餐了。有什么想吃的，要提前和我说哦。组长，之前你不是让我做年夜饭嘛，可以借用你的厨房吗？我那里厨具不齐全。”

靳晏清默然片刻，点头。

阮清晨笑了，“那大家要是不回家过年，就记得来组长家吃饭哦。”

邓青柠刚刚还和贺默原要死要活的，这时候又盯着靳晏清的表情，悄咪咪贴到贺默原耳边：“我怎么觉得组长脸色不太好？”

“废话，你要是好不容易争取了独处机会，又被人家大大方方送出去，你脸色能比这个难看多了。”

邓青柠深以为然。

出发去X州路时，邓青柠坐在副驾驶，贺默原看见她吃煎堆就郁闷：“给我留点！”

“就不！”

他俩实在太吵，江骁刚打开他车后座，犹豫片刻，又走向了靳晏清的车。

贺默原还以为他要换车坐，刚要发动，江骁又拉开了这边车门。

他吓一跳：“老江你到底坐哪？”

江骁满脸严肃：“还是坐你这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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