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夜（5） (3-3)

靳晏清说得很慢，刻意让小静听清楚每句话多少个字，满足她的强迫需求。经过一番调整，小静对靳晏清的安排已经不如开始那么排斥。

“树和建筑的位置都对称，叶片的脉络也完全一样。”

“风从正前方吹过来，太阳在头顶上照着。”

“这个时候，你有些渴，很想喝水。”

“你走进了一家小杂货店，想买瓶水。”

“老板找钱给你，电视还在角落播放，你面对着老板，不经意间抬头。”

靳晏清忽然连按了两下播放键，制造出微小的延迟。

小静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阮清晨大气不敢出，几乎是屏着呼吸，不敢放过小静任何一个表情。

“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小静嘴唇一动。

“一个，女人。”

然而没等靳晏清说话，小静猛地睁眼，表情很是茫然。

“不是女人，不是女人，是男人，是男人？不是女人，是男人？不是女人，是男人……”

她语速极快地重复着，靳晏清皱眉，掐掉了钟表声，双手用力击掌。

“三，二，一，回。”

小静似乎一抽，不说了。

-

江骁又把小静转移，调查组其他人忙着把病房恢复原状，阮清晨认真检查两个盆，确定位置和花纹都是对称的，才敢把它们放下。

邓青柠问：“组长，结果怎样？”

从刚刚催眠结束起，靳晏清就一直皱着眉头，没有放松过。

他答道：“暂时没有定论。”

阮清晨：“小静说的女人男人的，到底在说谁？”

靳晏清：“谁都是，也谁都不是。”

贺默原惊诧了：“组长，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还学会打哑谜了？”

“不是哑谜，我只是有个猜测，暂时没法求证。”

靳晏清看了一眼窗外，暮色降临，白灰色的云层都变成了深灰色。

“今天先这么做，明天林队那边就会出鉴定结果。我们先等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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