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8） (3-2)

阮清晨和邓青柠的目光都移到了他头顶，年轻男人转头，才发现靳晏清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注视他。

年轻男人一愣，“你在哪做报告？”怎么这么快。

“楼上。”

“……”

邓青柠只顾着笑了，还是阮清晨比较厚道，给他解围：“组长，这位也是我们调查小组的吗？”

年轻男人讪笑，靳晏清面无表情地看他一阵子，才说：“阮清晨，认识一下，这是贺默原，研究民俗的。”

阮清晨倒是一下子就想通了关键点：“有些习俗会影响凶嫌的成长过程和犯罪倾向，民俗研究其实很重要啊——幸会，我是阮清晨。”

她这么给面子，贺默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潇洒地与她握手：“其实以前我在考古工地搬砖，现在算是改行了。”

他本来还要说两句，看见靳晏清的表情，悻悻了闭了嘴。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吹水的好时机。

大冬天的，靳晏清喜欢穿长款大衣，现在换了西装衬衫，阮清晨才发现他其实很瘦。尤其褪去镜头光环后，西装挂在他身上，有些空落落的。

应对媒体既废脑力又废体力，靳晏清少见地露出些许疲态。他摘下眼镜，拉开领带，揉揉太阳穴，再睁眼时，发现阮清晨在看自己。

靳晏清沉默几秒，“你在看什么？”

阮清晨一呆，回神后立刻低头，假装无事发生：“没……”

被媒体拍了那么久，靳晏清不介意再被她多看一会儿，只是被注视的感觉太明显了，不适应。

贺默原瞅着阮清晨嘿嘿地笑，笑得像个傻瓜。邓青柠向着阮清晨，瞪他一眼，才问靳晏清：“我们接下来去哪？”

今天的媒体发布会，是靳晏清两手准备的第一手。他和林队商量后，林队觉得事不宜迟，就定了今天上午。

这一手准备是给公众的，案件持续发酵，他们得给公众一个说法，也让凶手看到警方的强硬姿态。

另一手准备，是按凶手的剧本走。

他们会仔细调查“快乐本源”这个群，从里面查线索，看看凶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鉴证科很给力，昨晚上做了通宵，复原了第三个死者的数据，其中也有“快乐本源”这个群。交叉对比后，他们决定先约这个群主出来谈谈。

邓青柠问：“那边答应了吗？”

有了给林队解围那一出，靳晏清把对外沟通的事情交给阮清晨负责。她很重视这个机会。“对方同意了，但不想来刑侦谈，给了个茶座的地址让我们过去，而且人不能多。”

贺默原懒懒地说：“我要是这个群主，也不会来刑侦的主场。本来做这种群的群主就够敏感了……”

“那好，你和邓青柠留着，我带阮清晨和江骁去。”靳晏清面无表情，“免得你对群主产生不该有的怜悯之情。”

“……”

-

江骁今天上午没来刑侦，靳晏清开车带她绕了个路，停在一家医院门口。阮清晨看见江骁远远走来，才想起来他还是个医生。

群主选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座，他们到的时候，服务员说订座的人还没来，请他们先等等。

靳晏清出发前换回了大衣，一进隔间坐下就沉默不语。阮清晨已经习惯了他的风格，知道他大概是累了，需要休息，就问江骁：“你两边都上班的话，会不会很忙？”

江骁其实也是个很沉默的人，但他的沉默和靳晏清不同。靳晏清是冷淡，他是严肃。

“我主职在这边，医院那头只是挂名，今天特殊情况，有个病人需要会诊。”江骁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的，很是认真。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靳晏清看了一下时间，“他迟到了。”

“可能不好意思吧。”阮清晨表示理解，“如果我因为这个被约出来，我也会很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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