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俺是牛宝

俺是牛宝。

镜头前的牛宝有些腼腆，“俺就这样说能行不。”

“俺是牛宝，俺想转业挣钱，各位领导大家好，俺是牛宝，俺妈从小就教俺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俺从小就是好学生，三年级就是少先队员，三好学生俺没得过，俺老师说俺太笨了，当不了三好学生，不过俺是劳动委员，班里的扫帚盆桶都是俺管着，后来俺初中的时候入了团，团章俺现在还留着，初中俺拿过一次奖，表现优秀奖，初中老师说这就是初中的三好学生，俺就拿过这一次，然后上高中了，俺老师就说现在年代好，要不然俺上不了高中，还说俺说话有口音，俺练了好多年，现在终于没口音了，大学俺没考上，他们说现在可以大学也义务教育，不过担心混日子的太多了，还是要有一个门槛，反正高中毕业也成年了，可以打工了。”

牛宝在镜头前整了整衣服。

“俺毕业以后俺妈说让俺学个手艺，那技术学校都是忽悠人的，让俺去城里的大酒店做帮厨，在这认识的俺师父。俺师父人可好了，这么多酒店饭店就俺师父不用预制菜，就是他脾气不大好，俺脑门上这个疤就是俺师父用盘子砸的，后来俺姑母给俺说了个对象，俺乐意人家，人家说喜欢当兵的，俺妈找人打听了一下，说当兵复员有安家费。”

牛宝揉了揉眼睛，“再后来俺就来当兵了，年前俺妈生了场大病，邻居和俺说是急症，抢救之后住了七八天icu还是没挺过排异反应，俺身上没钱就在网贷上借钱给他，请他照顾俺妈，没想到俺妈这么快就走了。俺申请复员是想拿安家费去还债，俺妈从小就教俺，不能做对不起人的事，不能欠人家钱，俺就想不通，那些欠银行几百万几千万的人咋就睡得着的银行的钱也是人民的啊。希望头儿能给俺批准，俺能干外勤。”

“录像就到这”张富关掉电脑，“刚才出发前牛宝问我，牺牲了还有没有安家费，我还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牺牲如果有价格就卑贱了品格，如果没有价格就损坏了信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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