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刎蚀诡再度睁开眼时,窗外的光线已变得柔和而慵懒,已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期间,温祈墨与林七夜促膝长谈;红缨已刻完赵空城的墓碑。冷轩拿着相机四处拍照,竟还对昏迷中的刎蚀诡从360度无死角拍摄。结果被陈牧野呼了一下后脑勺,帽子差点掉了。
刎蚀诡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衣服已经被换掉了。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喉咙干涩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艰难地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啊……”
林七夜趴在床上,腿坐在地上,有些发麻;冷轩难得来刎蚀诡家,还是因为昨晚冷轩给刎蚀诡拍了好几张搞怪照片,被陈牧野罚的。
“你醒了?”冷轩摸了摸刎蚀诡的脑门。
林七夜闻声,从梦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还好吗?”
刎蚀诡一阵无奈,张了张发干的嘴:“水……”
冷轩皱眉,没有听清,凑近他,“什么?”
刎蚀诡真想翻个白眼。
林七夜明白情况,给刎蚀诡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扶他起来,“来,慢点。”
刎蚀诡太口渴,以至于把整半杯都喝了下去。他咳咳嗓子,嘴角有水渍溢出,林七夜用指腹轻轻拭去。冷轩轻拍着刎蚀诡的后背。
“什么时候了?”
“下午了。”冷轩开口。
这么快啊,他竟昏到了第二天下午……
“你们怎么不去训练?”
“等你。队长让我们照顾你,就给我们休了假,等你醒后再回去。”
刎蚀诡点点脑袋,只是头还是晕乎乎的。
他不敢去深究,这究竟是梦境,还是幻境。毕竟,眼前分明出现了那个本应已逝去的赵空城,那熟悉的身影仿若从未离开。
“老赵的碑刻好了?”
“嗯,红缨姐刻的。”林七夜把纸杯扔进垃圾桶,给刎蚀诡找了件衣服。
“我这衣服谁换的?”
“祈墨。”
“他人呢?”
场面陡然陷入寂静,林七夜与冷轩的目光短暂交汇,却又仿佛被电流击中般迅速撇开,那心虚的模样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无形之中平添了几分紧张而微妙的气息。
“……?怎么了吗?”刎蚀诡看着这两人不自在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立马下床穿鞋去了厨房,那两人拦都没拦住。
等刎蚀诡到了厨房后,场面已经惨不忍睹。
混乱的盘子、碗、筷子,锅里糊焦的青菜,菜板上剁的稀碎的肠和胡萝卜,电饭煲里小米比大米还要多的稀饭……
温祈墨总感觉有一道视线死死盯着他,背后发凉。他缓缓转过头,一下子就对上刎蚀诡要杀人的目光,虎躯一震。
“啊…啊…这这这…这……那啥,阿吻啊,别生气你先……”
“温、祈、墨!你他妈!”刎蚀诡一个爆头锤在温祈墨肩膀上,幸亏他昏迷过去了,身子太虚弱,要不然温祈墨已经被他这一拳捶死了。
“诶诶诶!别!别消消气祖宗!诶!冷轩七夜救我啊啊啊啊!”
温祈墨逃出厨房,刎蚀诡后面追赶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温祈墨有本事你别跑!你看我逮着你的!我去你的!做饭没学明白你瞎捅咕什么?!啊?把厨房炸了你赔我告诉你!”刎蚀诡体力跟不上,抄起门口的棍子就追着打。
温祈墨回头一看,心脏差点没吓出来。
“我去!祖宗!祖宗!阿吻!刎大人!错了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温祈墨想躲在林七夜和冷轩身后,结果二人直接一左一右闪开。
温祈墨睁大眼睛,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妈的……”刎蚀诡累了,棍子杵在地上,喘着气。
“温祈墨,来到我家你是心高气傲,炸了厨房你是生死难料。你要是不把厨房打扫干净,不把厨艺提上去,你就一辈子别来我家了!”刎蚀诡把棍子往旁边一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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