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豺全忠腾出几间洞来,给钟仪等人睡觉。次日,钟仪等人起来赶路,便也带了貂豺狐獾四妖一同前去。豺全忠临走嘱咐小妖看好洞府,并三令五申的叮嘱他们不可再吃人。只一日光景,便离了豺狼山,钟仪对豺全忠说:“你们两个这嘴脸实在是骇人的紧,这下山去,必要吓着了人,你们还是变化个人样子吧!”豺全忠道:“主人说的是!”于是豺全忠变了个虎背熊腰、身高一丈的大汉,貂有义变了个高高瘦瘦的青衣汉子。
在路上,钟仪与天贞、天娇都骑着老虎走,钟仪骑那雄虎,天贞、天娇共骑一只雌虎,至于貂豺二妖与狐獾二妖都是步行,他们平日里山路走得惯了,自然是不屑于骑坐骑。豺全忠在前帮钟仪牵着老虎走,貂有义在后帮天贞牵着老虎走。钟仪问豺全忠:“你等既都是动物修炼成妖,那想必你们一定能与动物说话吧!”
豺全忠听罢笑道:“主人这话说得不对,我且问主人,主人是辽人还是宋人?”钟仪道:“我自幼生在辽国,自然是辽人了!”豺全忠道:“你虽身在辽朝,但却是汉人!我试问主人,辽人说契丹话你能听懂吗?契丹的文字你认得吗?”钟仪笑道:“我自小身在辽国,契丹语言可谓是耳濡目染了,如何听不懂,至于契丹文字,我也是认得的!”
豺全忠道:“这就对了,主人,正所谓鸟有鸟语,兽有兽言。你们人类尽管有族群之分,但毕竟也是一类,你们同类之间尚且衍生出这么多千奇百怪的语言来,互相听不懂对方讲什么!那就更不必说那些杂七杂八的动物了!同类都不能做到言语相通,更不必说不是同类了!”钟仪道:“这么说,你并不能听懂动物说话了?”豺全忠道:“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听懂动物说话,但也只能听懂那些老虎、狮子、豺狼这一类猛兽的语言,其他动物的语言我听不懂!就像主人你身在辽国,每天都与辽人接触,也就会说契丹话了!”
天贞听了,惊讶道:“仪郎,你还会说契丹话吗?”钟仪道:“我虽是汉人,但在辽国长大,见惯了契丹人,当然会说契丹话!”天贞道:“那除了契丹话外,你还会说什么话?”
钟仪笑道:“除了汉语与契丹语外,便是蔚州方言了!”天贞便问:“蔚州的方言咱们能听懂吗?”钟仪道:“除了蔚州本地人外,外地人乍一听见蔚州方言,根本听不懂!”天贞又问:“蔚州话好不好学?”钟仪道:“不是我夸海口,别的地方的方言你可能能听懂,也可能会学会,但蔚州方言绝对学不会!除了蔚州本地人!”天贞道:“我不信,蔚州话难道不是汉语吗?”钟仪道:“当然是汉语,但地方不同,方言自然有所不同!我敢说,蔚州方言是最难学的方言,没有之一!”
天贞道:“我就不信真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你就给我说上一两句蔚州话来,我就不信听不懂!”钟仪点点头,张开嘴流利的说了几句蔚州方言出来,天贞竖起耳朵仔细听,一句也听不懂。只是隐约的记下了几个词,她模仿着钟仪的语调想学一下,结果她根本就模仿不出那个语调,不仅说得十分蹩脚,而且异常难听。
钟仪作为个地道的蔚州人,听到她这蹩脚的蔚州方言,想死的心也有了。他正想劝天贞闭嘴时,天娇已经先一步开口了,说:“好了师妹,不要再说了,你这一口方言说得是又蹩脚又难听,不伦不类的,赶紧闭嘴吧!你这方言还不如钟仪说的流畅自然呢!”天贞本就因为仿模不出方言音调而烦躁,如今又被师姐这么一说,只气得火冒三丈,喝道:“你给我闭嘴!我刚学这方言,模仿的不像也属正常啊!你怎么能说我说得难听呢!”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方言说得难听至极,但她是个好面子的人,就算是自己嫌自己说得难听,那也是断断不能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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