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目玉色映衬下,银白色的战甲闪灼着冷峻的光芒,衬得男人的身形愈发挺拔坚毅。
男人声线冷冽,向隐凰行了一礼:“公主……”
隐凰身形一顿,既而起身,朝他看去:“神域的,怎么说?”
礼毕,男人缓缓起身,刚一抬头便愣在原地,惊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隐凰揽在怀中凤举的身上,紧接着扫向下首那一地破碎的卵壳。
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语无伦次地看着隐凰,发抖的指尖直指向凤举,哆嗦着问:“公主……这……这才七天!……莫非……您不是误入歧途了吧?”
隐凰墨眉一挑,眸中闪过一丝愠色,沉声斥道:“怀风,你脑子落洞府了?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这就我的亲生孩儿。”
怀风仍惊魂未定:“公主,小主人的生长怎会如此神速?”
感受着怀中那柔软而温热的重量,隐凰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局促与无奈:“我不知道,他刚破壳就是这样子。”
凤举心中暗自揣度:“母亲是凤凰族的公主,而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身姿挺拔、气度不凡,但是对母亲的姿态却谦逊恭谨,还给母亲行礼,一定不是父亲,他应该是母亲的属下。”
“适才,他指着我说“才七天”,所以父亲七天前来过这里,而母亲当日便有了身孕,这样看来,我的出生比他们想的早了很多。”
“锦鳞!”隐凰扬声一唤,立刻有女仙应声进来。
锦鳞轻移莲步,仿若一朵摇曳生姿的红莲,婷婷袅袅地走来,行礼如仪:“师父。”女仙的声音柔和而恭敬,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却又不失自身的温文。
隐凰轻轻放下凤举,转而对锦鳞温声嘱咐道:“你带着小师弟出去玩会儿。”
闻言,锦鳞面上的微笑荡然无存,同方才进来的怀风一样,她先是目定口呆地看了看隐凰,已而不可思议地盯着凤举。
为了缓解母亲的窘态,凤举率先开口,与锦鳞打招呼:“师姐好,我叫凤举。”小凤凰向前三步,朝红衣女仙挥了挥小手,笑容可掬。
看着凤举这般伶俐乖巧,锦鳞微微一笑,揉了揉凤举两只肉乎乎的小手,说道:“小师弟真是可爱。”
待二人身影渐远,怀风方才启禀:“公主,神帝的意思是,神域内宫之人皆为心思深沉、灭绝人性之辈,恐公主遭小人之手,故而许诺待公主顺利生产之后,再择吉日与公主完婚。”
而后,怀风换了一副脸孔,笑吟吟地望向隐凰:“公主,还有一事。”
隐凰挑眉问道:“什么事?”
怀风作势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几近透明的蓝忍,献与隐凰:“青丘狐帝说要将灵洁刃赠予公主,作为贺礼。”
隐凰面露喜色,秀手轻挥,将灵洁刃收入囊中:“好,甚好!”
*
却说锦鳞已持凤举之手,行至息风楼下的紫藤萝花苑,凤举也将前因后果给锦鳞说了一通,却不想锦鳞听后,反而更加滔滔不绝了:“小师弟啊……你刚出生啊?你真的刚出生啊?你是真的刚出生啊?小师弟头发好长啊,小师弟刚出生就会走了?小师弟刚出生就会说话了?”
凤举何曾见过像锦鳞这样阴晴不定的人,才刚在母亲面前还沉稳持重,怎么到了他的跟前就……
“小师弟,小师弟?小师弟你怎么不说话啊?”锦鳞还在他头顶喋喋不休。
凤举突然说:“师姐。”
锦鳞停下来问他:“怎么了,小师弟?”
凤举仰起脸,很是严肃地看着锦鳞:“师姐知道母亲和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吗?”
此言一出,锦鳞即刻收敛了笑容,一言不发地盯着脚下的葳蕤花木,与方才的活泼开朗的小女仙判若两人。
“师姐,告诉我吧,母亲才不伤心了,这些事我……我不敢问母亲……”凤举急切地央求着锦鳞,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迫切,仿佛若得不到答案,心中便会留下难以填补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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