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博弈与心跳 (2-1)

星辰科技1号全息会议室·深夜23:48

空气里漂浮着龙涎香与服务器散热片的金属味，顾言的袖扣在暗光下泛着冷蓝。他指尖划过悬浮在会议桌上的三维股权架构图，18%的顾氏标识突然炸成血色。

"林总想要我的资本站队？"他忽然俯身逼近全息投影边界，林夏面前的安全距离警示框疯狂闪烁，"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上市计划书第47页的神经接口专利号，和黑市流通的盗版芯片备案完全一致？"

林夏的颈椎芯片骤然升温，后颈渗出细密冷汗。她垂眸搅动早已冷掉的蓝山咖啡，杯底纳米结晶碰撞发出细碎声响："顾先生深夜造访就为这个？"突然扬手泼向全息投影仪，咖啡液穿透虚拟人像溅在防弹玻璃上，"不如我们面对面谈？"

三十秒后，顾言本尊推门而入。他黑色大衣肩头沾着夜雨，却精准将湿漉漉的玫瑰放在她染着咖啡渍的计划书上："凌晨的董事会监控系统有47分钟盲区，够林总展示诚意了。

顾言解开大衣纽扣时，林夏嗅到他袖口残留的雪松与硝烟味——那是军用级意识防火墙特有的电离残留。他调出加密文件，全息屏上跳动着盗版芯片交易链，最终定格在技术部副总监的虹膜验证记录。

"李副总监的赌债是个好故事。"林夏突然轻笑，指尖点在顾言袖口的铂金袖扣，"可惜顾先生漏看了他女儿的医疗记录——渐冻症晚期患者的脑波操控误差率，可比正常人高出12.3%。"

顾言瞳孔微缩。林夏的指甲划过他袖扣内置的微型扫描仪："您上周收购的NeuroLink实验室，刚好在研发针对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意识上传技术吧？"

会议桌下的压力传感器发出哀鸣。顾言忽然攥住她手腕，体温穿透定制西装面料："林总连我衬衫第三颗纽扣的型号都查清楚了，不如猜猜我现在心跳是多少？"

警报器突然尖啸，全息屏被铺天盖地的错误代码淹没。林夏的皮下芯片传来陆子谦的紧急警告："他在用量子密钥破解防火墙！"

"顾先生确定要玩这个？"她反手扣住顾言的手腕，生物识别接口自动对接。两人皮肤接触处泛起幽蓝微光，会议室所有电子设备同时过载冒烟。

顾言闷哼一声，喉结滚动着咽下痛楚："林总体内藏着个量子计算机？"他喘息着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旧伤疤——正是NeuroLink第三代生物芯片的植入痕迹。

林夏的呼吸骤然紊乱。倒计时投影在她虹膜上疯狂跳动，陆子谦的警告与记忆碎片交织轰鸣：

『他的脑波图谱与实验体β-12高度吻合...别让他碰到你的芯片接口...』

"不如我们换个战场？"顾言突然将她困在服务器机柜之间，指腹按在她左耳后发热的皮肤，"比如...你办公室的加密办公仓。

加密舱内流转着星云状的全息神经网。顾言将意识接入端口贴上她太阳穴时，林夏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赌注是什么？"她缠绕着数据线的手指在发抖。

"我赢，星辰科技开放核心算法接口；你赢..."顾言的气息拂过她后颈芯片，"顾氏所有实验室任你调用。"

意识洪流轰然相撞的瞬间，林夏看见记忆碎片里的顾言：白大褂，拘束椅，还有他手腕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实验编号。真实与虚幻的边界在数据风暴中崩塌，她突然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电子脉冲灌入对方神经突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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