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纪怀仁看到这条消息时,正坐在妇产科的手术室外,无聊地刷着手机。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点开消息反复阅读了好几遍。
可是“离婚”两个字是那么醒目,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刺痛了。
他立刻给我拨了电话,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
他的额头上逐渐冒出汗来。
怎么回事,我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
即便错过了,也会很快给他回电。
他坐不住了,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手机里还在源源不绝地传出忙音。
他的心里越发焦躁,涌出各种各样的想法。
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他跟我提乔丽的事,我也答应得很爽快啊。
更何况,我们俩刚刚度过了缠绵旖旎的一夜呢。
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亲昵了。
我不是还挺享受的吗?
想到这里,纪怀仁突然松弛下来,勾起了嘴角。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真的跟他提离婚呢。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孩子都六岁了。
我一定是吃乔丽的醋了,所以才跟他赌气。
什么离婚不离婚,一定不是我的真心话。
毕竟,哪个妈妈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呢?
要是没有了爸爸,那还叫完整的家吗?
纪怀仁越想越自信,连徘徊的脚步都停下了。
他觉得,越是这种时候,越不应该表现得太殷勤。
要不然,以后我就会经常拿“离婚”当把柄来威胁他了。
那可不能惯我这毛病。
纪怀仁胸有成竹地坐了回去,继续刷他的手机。
流产手术怎么这样慢,真烦。
他心里想。
6.
手术一结束,纪怀仁就扶着乔丽上了车,迫不及待地踩下了油门。
乔丽一脸虚弱地靠了过来,脸上不见了平日的春色,显得格外苍白。
“老师,我好难受啊。”
纪怀仁尽可能温柔地说:
“马上就到家了,你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从医院到家的这段路,因为堵车,变得格外漫长。
纪怀仁不时用余光扫视着手机,上面却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他心里越来越烦躁,不停地按着喇叭。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终于到了家。
乔丽倚靠在纪怀仁身上,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敲门。
门内却没有回音。
“陈老师是不是出门去了?”乔丽眨了眨眼睛,声音里难掩期待。
纪怀仁压抑着内心的焦躁,去包里翻找自己的钥匙。
他平时很少用到这把钥匙,因为家里总是有人给他开门。
门打开了,一切都是他早上离开家时的样子。
纪怀仁松了一口气。
他扶着乔丽走进了客房,声音也变得温柔了。
“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条新毯子。”
纪怀仁其实并不知道新毯子放在哪里。
因为这些生活琐事向来有我来替他操心。
地板脏了我会擦,衣服脏了我会洗,食材不够了我会买,孩子放学了我会接,被褥该换了我会晒。
可是现在,我不在家。
找毯子这种创造不了社会价值的无聊小事,纪怀仁也只好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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