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尽欢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你们对我这个灵力受束的人警惕,百年前,你不是挺喜欢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达?”
他…他…还记得我!
大魔没有回话,君尽欢自己哄自己玩似的轻笑一声。
他受到锁灵环的束缚,境界被定在金丹期,对大魔的力量波动和情绪变化的感知基本为零,说话真假参半,他想了想,就那几百年前的恩怨,大魔估计想一刀捅死他。
还有裴小楼。
随便,爱生生爱死死,他余光看到一排排锈迹斑斑的手铐,就是在这里可能被打的比较疼…?
君尽欢在胡思乱想,大魔也在胡思乱想。
带路的出窍期身形一顿让出路来,回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哦,该蹲大牢了。
君尽欢微垂着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环境,迈出去的脚生生一顿,没了动作。
等他看清里面的布置,他更沉默了。霜白的手指曲起,抵在下唇上,静静的想了一会儿。
大魔看君尽欢没有动弹,浅淡的眼眸渐渐没了波澜,平静的似一尊白玉雕塑……大魔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这是不满意吗?要是不满意那该怎么整啊?他要是不高兴是不是该哄哄……
魔生艰难……
君尽欢艰难想了一会儿,在大魔感觉自己快炸了的前一刻,有些试探的说道:“你们,优待人质?”
玄铁栏杆一点脏污的痕迹都没有,还有些发亮,牢房里有灯台,一盏由海兽脂膏所做的长明灯坐落其上,上面开了窗,有一张椅,一个蒲团,地上还铺了白绒绒的毛毯。
大魔十分坚定的点头:“是。”
……江怀远身上挺多灰啊?这一路走来,哪个牢房不是血迹斑斑刑具齐全……君尽欢看着这一尘不染的毛毯,踩了上去。
触感很好,就挺贵的。
牢门落锁,大魔和其它的魔抱拳行礼,整齐划一,然后点点头,个个步伐飘忽的走了。
君尽欢跪坐在蒲团上,随手一捞桌上的茶壶倒水,茶水是温热腾着水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还是他喜欢的竹叶茶。
名贵的北洲白狐毛,千年不灭的灵脂,其实摸摸桌子的左下角的纹路,就知道这用料也不简单。
在茶香袅袅的牢房内,他有点肯定,裴小楼当年肯定是摔坏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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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世代建在第十三域,其实离大狱不算太远。大狱里面关的大多是穷凶恶极之徒,还有一些上古凶兽,大抵是事情放在眼皮子底下才不会生乱,所以各朝代的魔尊都没有挪窝的打算。
魔界分不清白天黑夜,最好的时候是有一轮银白的月亮,但是大多时候月亮是血红色的,如魔族特有的深红色的血眸,残忍而又平静的见证这个种族顽强的生存。
巍峨的大殿中,狰狞的铜制兽首口衔夜明珠列与两侧,黑红的薄纱遮着窗,一只只浑身带着煞气的魔抱手弯腰,低头为高座上的魔尊一五一十的讲述这场战争的胜利。
气氛压抑而又欢腾,似是一摊黑水被一块沸石激起波澜,连着一点冰冷都被暖热了。
上首的魔尊静静听着一众魔的话语,苍白的指尖敲打着一柄通体银白的剑刃,一点反应也无--他的师尊的本命剑,在万众瞩目下,君尽欢亲手交给他的无双。
所有的魔将汇报完毕,魔尊还是在垂眸盯着手里的剑不言不语,魔将们好奇的抬头看去,一看一个激灵,殿中多了些窃窃私语。
花仇身处魔尊右首,冷冷扫了一眼不安分的下首,尾骨钻出狠狠拍打了几下地面,沉重的声响让他们不敢再说话。
裴楼抬眼,他被扰到了。
“退下。”尊位上的那位终于出声,一众魔噤若寒蝉,只觉得这声音低低哑哑,带着几分烦躁的意味,混着几丝不经意压制的温和的杀意。魔将们如黑压压的潮水一般退出大殿,出去一看,掌心全是汗。
花仇一行礼准备退下,却被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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