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听出了青元话中的深意,赶忙拱手向他行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城主,这李易于我有大用处,可否请尊主割爱。”
青元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似笑非笑地看着古元:“哦?你要他作甚?说来听听,若能打动本座,这李易送你也无妨。”
古元心中暗自盘算,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清了清嗓子,讨好地说:“城主,您父亲曾提及要在七日后举办的清欢宴,让我在清欢宴上安排一场才艺表演。这李易倒是个合适的人选,若真能如愿获得奖赏,我定将那颗稀世罕见的流花珠敬献给城主大人。”
青元微微挑起一道眉梢,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流花珠,那件他心仪已久的宝物,如今近在咫尺。既然此人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又何必太过着急?
思及此,他缓缓开口,语气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不许给他上药。他身上那些伤痕,轻重如何,愈合需要多久,我心里自有分寸。若你心存不忍,担心他受罚过重,那就更不该擅自为他疗伤。”
古元咬咬牙:“明白,我不会自作主张给他上药。”
青元沉默良久,才缓缓走到尘石青面前,目光深沉如井。他俯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语气既带着威严又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要记住,在喜戈那好好学,没准以后还能拿来讨本座欢心。若辜负了这份栽培...后果你应当明白。”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去。
尘石青勉强点了点头,待青元身影消失在门外,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如断线的傀儡般向后仰去。
古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接住即将倒地的师父,焦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师尊!师尊!您醒醒!”怀中的身躯沉重而无力,古元小心翼翼地将人横抱起来,目光最后瞥见桌上那根沾染鲜血的铁鞭,在烛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握紧了怀中人的衣角,转身匆匆离去。
待他们二人离去后,青元折返回房。
昏黄的烛光下,他缓缓拾起那条浸染鲜血的铁鞭,凝视片刻,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金属感受到方才的杀伐之气。最终,他将铁鞭轻轻丢入一旁盛满盐水的木桶中,发出沉闷的落水声。一抹玩味的冷笑自他唇角浮现,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似乎在暗夜中静候着下一次的血雨腥风。
古元抱着昏迷不省的尘石青踏入府邸,挥手遣退左右侍从。
烛光摇曳中,他将人轻轻安置在熟悉的锦榻之上,小心翼翼地让其伏卧安躺,又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转身取来金创药时,青元的警告却如钟声般在耳边回响——不准给他上药。
古元的手微微一滞,瓷瓶在他掌心显得格外沉重。这一抹犹豫,似一道无形的枷锁,困住了他的动作。是不上药,还是凭己意施救?若是不上药师尊要疼许久,若是上了药他借此来折磨师尊,又该如何。
刹那间,这空旷的寝室仿佛被无形的重压填满,叫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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