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我急匆匆追赶到白银游轮上的医疗室门口等候时,就看见了包扎好裹纱布的陈晓生,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体态有些失落和虚脱,脸上的金丝框眼镜也是修补过后的模样,他一看到是我来了,就急忙推开身旁的助理和西装革履的保镖,一步作两步地跑到我身前双手激动点地搀着我说:
“肖洛,我的好兄弟,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你可是保护了上古神兵的安全和一船人的性命,放心答应过你的薪水我会按时打到你银行账户上的。”
他脸色称不上是正常,倒也挺精神地勉勉强强站着和我聊这些事情,我看他就像是干枯的树枝,风一吹感觉都会倒下去的样儿,就扶着他的胳膊找到一处座位让他先歇息,应付他:
“小事一桩,咱们兄弟之间聊钱就没啥意思了,我只是觉得我这个临时保镖当得有点不称职!还请你多多包涵和原谅。”
“说什么呢?”
“什么叫不称职啊!你告诉我,亲手和慧真长老打败了鬼眼魔头的你,还不够意思嘛,我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怪你呢?”
面瘫陈晓生越说越起劲儿,他眼里的我仿佛成为了一座屹立不倒的光辉雕像,至于不至于是真是假,我的异色双瞳会告诉我答案,很显然这番话是他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有些迟疑地抬头看着面瘫的脸,他推移了一下他那金晃晃的眼镜说:
“那还有假?我告诉你,给我好好的把身子骨养好了,香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呢,可别整天晃晃悠悠没精打采的,振作起来好不?”
“嗯,你是对的。”
我现在的心境跟碎玻璃没啥两样,面瘫的一句句话语让这块碎玻璃重新粘上了胶水,变得不那么不堪和脆弱。
一晃眼的时间就临近到了夜晚,我一个人喝着水果汽水靠在了船扶手栏杆边吹着一缕过后的海风,清新脱俗的海风让人的愁容思绪往身后慢慢溜走,船舱内载歌载舞的欢闹声似乎与我不搭合群,孤独和落寞还是让我感觉更加合身。
“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是不是傻?当心被冷嗖嗖的海风吹感冒咯。”
我一回头望去,就惊喜的发现临边护栏前也有一个享受孤独的人在那里徘徊用餐,她的妆容不像是白天在健身房遇到的那样飒爽,更像是一个纪念亲人离去的白霜菊,黑白色的礼服裙上点缀起各式各样的波浪纹理,正眼仔细看去是那样的多愁善感。
“你...好。”
“我不那么觉得是,我只是不习惯和他们凑在一块,独来独往习惯了而已。”
“哦?听方旭说你平时可热情洋溢了,怎么到了这一会儿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的,他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不开心,你能感受到么?”
“方旭,难道你是他的?”
我才恍惚住神来,眼前之人今晚穿的这一身黑白礼服为的就是祭奠她那死去两三年的弟弟方旭!
“直到现在那个杀害我弟弟的凶手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和裁决,你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安心活下去?”
方璐言语间更加递进了一层思绪和对那个人的浓浓的恨意,她走上前用红指甲狠狠抓住了我的衣领子,泛滥泪花的瞳孔里好像在说我的不是,但最后并没有对我怎么样,简单擦拭了一样眼眶后说:
“对不起,有点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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