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墨晚卿的面庞上时,他缓缓睁开双眼。
昨夜的疲惫尚未完全消散,他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感受着体内传来的阵阵麻木与酸痛。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房门被悄然推开。
“阿泽,你醒了。”展言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仿佛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
墨晚卿扶着床沿坐起,冷峻的面容依旧透着疏离,但语气却出奇地平和:“风云国的情况如何?”
展言初微微挑眉,端着汤药走近,在床边坐下。他舀起一勺温热的药汁,轻轻吹凉后送到墨泽渊唇边:“你那徒弟安怀瑾,已经攻下了王城。”
墨晚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目光变得更加深邃:“海呢?”
展言初喂他喝下一口药,轻声道:“放心,他没事,只是暂时被安怀瑾关押起来罢了。”
墨晚卿接过递至眼前的汤药,一饮而尽。那苦涩的药液滑过喉间,他的神情虽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淡然,但细心观察便能察觉到,他眉宇间涌动着一丝难以平复的情绪波动,不再是先前那般古井无波。
“被他关在哪了?”
墨晚卿的声音低沉下去,犹如带着一层压抑的暗涌,这简单的一问,似是用尽了他极力克制的力量,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他内心的急切与担忧。
展言初连忙取出手帕为他擦拭,动作轻柔而熟练:“你想去救他?”
展言初将药碗放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对方,“还是先管好自己身上的毒吧。”
墨晚卿没有回答,只是接过递来的药碗,
展言初的话音刚落,墨晚卿又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渗出。
见此情形,展言初心中一紧,连忙拿起桌上的手帕,轻轻为墨晚卿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害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给对方带去更多的痛苦。
墨晚卿默默承受着,任由展言初擦拭。待展言初处理妥当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透着坚定:“碗给我,我自己来。”
展言初闻言,将手中的碗缓缓递向墨晚卿。墨晚卿见状,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满。
展言初却依旧稳坐不动,脸上挂着一抹无辜的笑容:“这可不能怪我啊。你只说要碗,可没提勺子的事。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哥,这勺子就一并给你了。”
墨晚卿没有开口,只是默默接过药碗,强忍着不适将汤药送入口中。
平日里这本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可如今他身体虚弱,连控制嘴角的力气都似已耗尽,几缕黑色的汤药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滑落,在那身洁白如雪的衣袍上留下点点污渍。
不过片刻工夫,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便在几处染上了淡淡的褐色痕迹,显得格外刺目,仿佛是他此刻身心俱疲的最佳见证。
见此情景,展言初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这固执的性子,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他又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仔细地为墨晚卿擦拭着衣衫上的污渍,哪怕那些淡黄色的印记已无法完全消除。
在这片刻的沉默中,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语的情感,既包含着关切,也隐含着无奈。
展言初的手指轻轻拂过墨晚卿的衣襟,仿佛在抚平的不仅是衣物上的褶皱,更是彼此心中的波澜。
与此同时,在凤云国皇宫深处的御书房内,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夜色般悄然掠过檐角,最终停在一扇雕花窗前。
来人轻巧入室,单膝跪地,恭敬地向书案后静坐的男子禀报道:“教主,关于您要找的人,属下确实难以掌握其行踪。自十年前他创立天下第一阁后便销声匿迹,世间知其容貌者寥寥无几。即便有人见过,十年岁月流转,容颜早已改变。更何况以他的势力,若真要反查我们的人手,不过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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