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不断地捶打着粗糙的院墙,整个手背已鲜血直流,可他丝毫未觉着疼痛,只一心要自我惩罚,认为只有如此才能与爱人共情,另外或许也可将内心所有的苦闷发泄出来。他感到迷茫无措,且有生以来初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大哥哥,你这是干嘛呀!”不远处,传来杜蘅急切的叫唤声。
“……”
“大哥哥,你如此冲动伤了自身,过后东方少爷看到了非心疼死不可!”
“……”小雨……对啊,小雨,怎么就忘了,他已然知晓了真相,若是再见到此番景象,当真不会更受刺激?L想着,更觉彷徨,他无从得知现在的东方雨会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但至少……不可再给小雨带去任何负面能量了,小雨已经够可怜了。
“……师弟,”L声音嘶哑,“小雨在药浴间里泡着呢,麻烦你去照看他一下吧。”
“那……你呢?你的手需要包扎的。”
“废话,这我还能不懂?你和父亲一样瞧不起我……”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杜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有些着急了,“谁也没有瞧不起你,咱们都是打从心底佩服你呢!大哥哥,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了,你怎的还误会我?我不过是担心……”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L内心一片焦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还不快去?小雨现下如此虚弱,你要再耽误下去让他出了意外,看父亲会怎么罚你!”
“是是,那我走了!”
杜蘅将随身带的金创药丢到了L手中,就转身一溜烟儿跑了。
这天夜里,L给家里发了信息,就只身再度前往那片小树林里。
穿过郁郁葱葱的林子,来到了湖边渡口,不见了船只,无法前往湖心的那座小亭子,L有些失望,但还是努力调息了一番,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他避开了林间小路,寻得一片寸草也无的空地,以金刚座(双足跏趺)的姿势置身于此,脊直如松,张开那血迹斑斑的双手点燃医馆里特制的草药熏香之后,他才将右手掌置于左手掌上,结定印于脐下,双目微翕,安定心神,开始冥想……
从幼时起,夏老就以多种方式训练自己儿子的心理与情绪的调控,以确保他未来无论遭遇何种境况,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理性面对问题,并主动去处理,哪怕内心充斥着强烈的喜或悲,亦可以坚强行事,轻易不被个人情绪所干扰和控制。而对现在的L来说,最简单、快捷、立竿见影的方式,就是打坐冥想。
那草药熏香散发着柔和恬淡的气息,可以助人静心凝神、消解疲劳,亦能够驱除困意。L被这样的香气萦绕,渐渐地,心下平静,神思空灵……
不一会儿,L仿佛看到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因而神色逐渐凝重,不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所见之景象尽数驱赶。他又尽力晃动着双肩,双手亦不再结印,而是攥紧拳头,口中竟低声反复念叨: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为何会如此……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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