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尚角的表情有所松动,又听她道“不过,这毒我能解,却也不算解。”
“所言何意?”宫尚角皱眉。
“上官浅不是怀孕了吗?我想这会儿你们宫门的医师应当发现那毒已经开始转移了吧!你应当猜到了,这毒是另外一魉制成的,我所知的信息便是这毒如同蛊虫一般,可不断更换宿主。但确切的解除之法我也不知,”郑南伊苦笑,“可恨我自己也身中此毒,便想着你们宫门或许能有解药。如今看来……怕也是无望。”
“谁说无法解毒!”宫尚角身后蓦然传来宫远徵的声音。
宫尚角转头,对上宫远徵激动的眼神,“哥,我能救嫂嫂和孩子了!之前虽说缺的一味药,便是她的一滴血。”宫远徵说着指了指前方的郑南伊。
郑南伊闻言立即慌了,不是因为他们要取血,而是如果上官浅的毒解了,在宫尚角这里她似乎再无利用价值,或许原本尚存的一线生机便要这么化为泡影。她不甘心!绝对不可以!她想活下去……
于是,宫远徵取了她的血,宫尚角和宫子羽见状也不再问话,转身欲走。
“等等!”郑南伊几乎是吼出声。
宫尚角没有停留,宫子羽则转身看向血迹斑斑的女人。
“你放心,宫门不是无锋,我们也不是点竹。”宫子羽冷静道完便拂袖而去。
言下之意,即使你是无用之人,也不会令你生不如死。
两个时辰后
宫远徵和月公子带着配制好的解药给上官浅服下。
“远徵弟弟,月公子,此番有劳你们!”上官浅将解药一饮而尽,含笑道。
“嫂嫂,无妨的。你现在睡一觉便会痊愈。”宫远徵难得对上官浅露出毫无揶揄的笑容。
“执刃夫人言重了,我长居于后山,也想尽我所能维护宫门中人,除了这点医术,实在也无甚其他能力。您一定好生修养,不必担忧。您和孩子必定会双双平安。”月公子笑道。
送走众人,宫尚角为上官浅点了一炉安神香,换了寝衣准备陪她休息。
宫尚角刚躺下,上官浅便抬手抚上他的脸,细细端详,发现他眼底的乌青越发明显,不由地眼睛发酸,“阿角,这些天让你担心了。你放心,我和他都好好的。”边说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还未显怀的小腹上。
宫尚角在上官浅额头上落下一吻,温柔道:“我们都好好睡一觉吧!什么都不想。”
“好。”上官浅闭上眼,带着甜甜的笑容环住宫尚角的腰。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十分踏实。
第二天一早
宫尚角带了一小队精锐,早早去到旧城山谷下的一个小镇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酒楼。
“小二,来一份西湖醋鱼。”宫尚角道。
“这位爷,大早上的吃西湖醋鱼?”小二不解。
宫尚角没什么表情,“同你们掌柜的说,他自会准备。”
宫尚角周身透露着冷意,小二不禁打了个寒颤,飞快跑去找掌柜。
不一会儿,一个全身粗布麻衣的男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宫二少爷昨日吃的醋还不够多?今日还来吃西湖醋鱼?”寒鸦柒笑着揶揄道。
宫尚角一记眼刀,寒鸦柒立马闭嘴,而后换上一副严肃的模样,“有什么事需要当面说?”
“我想开始行动了。”宫尚角道。
“你想好了?此番,或许凶多吉少。”寒鸦柒有些惊讶。
“浅浅的毒已经解了。过不了多久点竹便会察觉异样。况且,浅浅怀胎期间我绝不会让她冒险,但报仇的良机不可错付。还有,云为衫亦等不了。”
“好。那我会按你之前说的做。”
“保重。”宫尚角起身欲走。
“宫尚角,多谢你,”寒鸦柒真诚道,“多谢你救我一命,也多谢你护着浅浅。”寒鸦柒发自内心地觉得宫尚角是君子。同时,感谢救命恩人,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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