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要了

门面是精致的牛郎织女画，日式画作在门扇上栩栩如生，沉香矮桌垂放在榻榻米上，茶香四溢，你坐腿和对面的男人侃侃而谈。

“就这些？”

对面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和服，鱼纹在他那种老男人的脸上多了层韵味。

你头上的步摇随你点头而作响，玉石碰撞的声音清脆动人，昏明的荧光照着你的面孔，显得温和知礼。

“不会，你舍不得吧？”

……

“怎么会，不负……我……对不起。”

“你可以多提些。”

你拿起茶壶倒在他茶杯里，调笑道：“来减轻你的负罪感？”

你捧起他的手，贴紧你温热细腻的脸颊：“足够了。”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就够了。”

————————

火车站内，人潮如织，闲散的路人纷纷聚拢，指指点点申惟和那位佯装摔倒的老妇人。

申惟的眸子如墨，平静地看着那位老妇人发疯。

可惜那张脸过于无辜，过于平静，就站在那边不卑不亢。

申惟抱住的小孩反倒急起来，抹起眼泪哭闹：“我不认识她，我不叫小颜，我叫陈雅。”

你跟那位老妇人说：“老太太，如果你实在认定她是你女儿的话，我们去报警，做个亲子鉴定，成不？”

老太太听到报警，那哭闹眼睛又睁开来，在地上打滚：“报什么警，你把孩子还我，你把孩子还我就没事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冒出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少妇。

她跑到申惟身边，着急介绍着：“那个，是我的，是我的，我才是陈雅妈妈。”

申惟转头，“雅雅，你看看，是不是妈妈。”

被泪水浸泡的眼睛在温柔的呼喊中勉强睁开了一丝缝。

“是，是妈妈。妈妈！”说着，张手去求抱那位老妇人。

申惟把陈雅交到了那位贵妇手里，贵妇一边哄着陈雅，一边跟申惟道谢。

“如果你真想道歉，就赶快报警吧。我们这边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申惟不由分说地拉起你的手还有行李箱往外赶。

把剩下的残局交给了那位贵妇。

“诶，小伙子，我还没有道谢呢。”

申惟走得飞快，拉住你的手腕，拉得很紧，你从余光瞟了一眼，少年涨红的脸，眸子深黑，得，又生气了。

可能是那位阿姨报警了，警车擦身而过，急呼急呼地叫着，夜色昏暗，红色的微光打在他白皙的脸面。

他大步，你小跑，微微喘着气。

“阿惟……”

“阿惟……”

你尝试呼叫。

“你拉疼我了。”

申惟终于停下身来。

耳边的火车声呼啸，轰隆隆地过去，一阵接着一阵。明亮的微光打下，一断一断照出两个一高一矮相依的身影。

你大喘着气，仰视着看你男朋友。

“你不要生气了。”

他转身，捧住你的脸，贴的很近，你能看到他鼻子上的薄汗，还有颤抖的双唇。

“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一字一句，似质问，似在确定。

你着急地辩解：“可如果没有我们，那个小女孩说不定……”

话音未落，连绵的吻落下，唇瓣相依，你睁大眼睛。

舌头细细勾勒你的唇，再一把吞下。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

你猝不及防地被攻占了地盘，却又毫无顾忌地沦陷于粗暴的啃吻。

心脏一阵悸动，带着又麻又痛的感觉，你抱住他的背，踮起脚尖，加深这个吻。

分离时，他把你抱入怀。

“闭嘴。”

“我知道。”

作者：面对老婆还是无能为力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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