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方和和方离两人,任怀远驱车前往商行。
也许是错觉,又或许是真的。他越靠近商行,这大雪下得愈猛,似乎像个正在发脾气的小孩,摆着臭脸轰人走。
某人的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大。任怀远不禁感慨道。
从窗口向外望,远远的便见一朱红城门立在不远处的雪地里,晃眼得很。天气太冷,连门口的护城卫都不见了踪影。
任怀远在心里暗道奇怪。现在才晌午,城门却大闭。商行是除京都外第二个最为繁华的县城,平日里车水马龙,一年四季行人络绎不绝。像今天这样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将车停在离城门几尺远的地方,任怀远下了车,拍了拍一同下来的人的肩膀:“回环,你去看看。”
那人点了点头。
再朝那个方向望过去,就只见一道黑影从雪地上掠过的残影了。
在原地等了少许,也不见得人回来。任怀远皱着个眉一个闪身,也往城里去了。
进了城才发现城内并不如城外那么凄凉。虽和外面一样,官道上积满雪,但人却比外面多了许多,一个个都穿着大裘的富家公子和那些笑脸承的小贩。
巷子里面没人。任怀远站在巷子的暗处朝官道上看,依旧没见着回环的身影。
人去哪儿了?这家伙可不路痴。他想着,转身出了小巷,四处看看再说吧。
沿着官道向商行的深处走去。四周的景物大抵上都不太相同:
铁匠铺的刘老二店门前虽简陋,此时也围着一堆热血青年正挑拣着趁手兵器;而华丽的绸缎店,往内一看也只有寥寥几人正扯着块布料在和柜内的掌柜砍价。
属实是比平时清淡了许多。
“这位公子,来奴家这儿看看吧。”一双纤手抚上他的小臂。
任怀远低头看了眼那双手,又抬头看了眼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没兴趣。”
那女子并不尴尬,将手放下后又娇着声音道:“公子若不好这口,清倌也是有的。”
任怀远不想再搭理那个人,转身欲走之迹,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歌声
“霜落故园里,斯人伞未至。朝观雾凇碎,夜听珠帘散。”
棠绣还在打算挽留这人,却发现这人又停在了原地。
棠绣:?这人什么意思?装高冷?
任怀远没有理那人,转了个方向兀自朝青楼内走去。
青楼内歌舞升平,最中间的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四周绕水,只有三条红桥通往其中。放眼望去,绫罗绸缎悬挂于廊柱之间,只见那舞女身姿轻盈地穿梭于光影之间,她的脚步如同灵动的音符般跳跃、旋转。当她蓦然回首时,那双深眸犹如钩子一般,瞬间勾住了魂魄,但仅仅只是惊鸿一瞥便又迅速消失不见。
她面上所覆的薄纱也因舞动而微微挑起一角,宛如羞涩的花朵悄然绽放。透过那若隐若现的缝隙,一抹鲜艳如樱桃般的红唇映入眼帘。这娇艳欲滴的颜色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心旌荡漾、意乱心慌。
任怀远站在原地愣住了。
紧随其后的棠绣也跟了进来,见到这番景象不禁痴笑道:“公子还真是薄、情、寡、欲啊。”
任怀远难能可贵地回了她一句:“得看人。”
其实吧,任怀远现在倒是稍稍开心了点。刚丢了个人,现在又扣着个,算有失必有得了。而他回那女子也的确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否则种死缠烂打的,他能不动手也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棠绣听了这话当场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也亏得她和他不熟,硬是没想到这人讲的是事实,在心里对这位已经贴了无数张“臭不要脸”的标签。
“台上这位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琉璃姑娘,平日里要见到她可不是砸砸银元这么简单的。公子你还是再想想吧。”翻完白眼的棠秀还是记得自己的工作的,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悠悠介绍着,末了还不忘吐槽一句。
琉璃?听着这两字的任怀远心下里想了一会儿。
好像在哪儿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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