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请得红莲元君二人回到唐营,正碰上李婳策马归来,李婳跳下马搀红莲元君下车,叙了礼,又与妙常厮认,昔日姐妹,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尽的话。罗通问了程咬金的病情,李婳说程咬金是思子过甚的心病,无甚大事,程咬金心系前方战事,留程铁环在身旁侍疾,紧催着李婳回到营中。
中军帐内,红莲元君对着沙盘向众将讲解八卦阵的破阵之法:“八卦阵有生、死、休、开、惊、杜、景、伤、惊八门,若要破解,须攻其开、生、休三门,杜、景两门为中平之门,可令人守之,伤、死、惊乃是凶门,万不可陷入。”她掐指一算,目光一凛:“明日辰时大吉,攻之则必破。元帅可使人攻西北、东北与正北,守东南、正南,忌入正东、正西、西南,如此一来,便可无虞。”罗通拨云见日,心中郁郁之情一扫而光,阔步走到案前:“传令各营,全军将士今夜亥时休息,明早寅时起身,卯时造饭,辰时进攻,敢有不遵,军法处置!”又拔出令签道:“明日本帅带人佯攻死门,迷惑敌军,三通鼓过后,妙常、怀玉、宝林你们三人攻开生休三门,公主、单大哥你二人带人严守杜景二门,其余各部策应,待我举红旗,全军出击,歼灭残部。”最后低声恭谨地对红莲元君道:“元君明日可临阵旁观。”红莲元君笑着摇摇头:“我这位师侄聪慧的很,若见我在此,必会知道,你们已经知晓破阵之法,贫道还是在营内,等待诸君凯旋吧。”安排停当,诸将领命,自去休整不提。
屠炉接到战书后,“哧”地一笑,便把信笺撂到一旁,并未放在心上。翌日辰时,乌云翳翳,黄沙滚滚,屠炉挥动狼纹纛旗,狼军整齐划一,复又结成八卦阵,唐军整装待发,战鼓闷声大作。罗通带领数名本部士卒,直冲西南而来。屠炉先是一惊,而后自鸣得意,心想唐军果真不知破阵之法。然而,见到罗通虽神勇,可死门即将闭合,他逐渐不支,屠炉隐隐担心起来,遂纵马往死门驰去,甫把枪一掣,钳住罗通的银枪,眉间紧蹙
“罗通,这是死门,你又中计了。”
“我管他是生是死,就算是阎罗殿的门,我也要闯一闯!”
“你出不去会死的,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哼,真是啰嗦,打不过我就直说。”
屠炉被激怒,手上加快速度,招式愈发凌厉,咄咄逼人,罗通格挡有力,见招拆招,不知不觉已有数百合,忽地四面八方喊杀声起,妙常身着玄色云纹战袍,手拿一对錾金锤,一骑黄鬃马,踏着尘烟直入生门,冲进阵中,一锤挥过,大片狼军如秋风中的枯叶,应声到地,秦怀玉、尉迟宝林亦不落她后,迅速拿下开、休二门,李婳、单天常严守杜景门,八卦阵顿时成了断脊之蛇,首尾不能相顾,屠炉脸色煞白,意识到上了大当,指着罗通说不出话来,罗通笑了,煞有其事地拱手向屠炉行了一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此声东击西之计还望公主笑纳。”说罢抬手,部下挥舞红旗,唐军一拥而上,眼见八卦阵破,狼军军心动摇,而唐军一鼓作气,斗志正盛,恶狼扑食地吞并金牛川。
大战告捷,罗通对红莲元君和妙常满心的感激,想留她二人多住几日,红莲元君无心世事,不愿久留,罗通便把师徒两人一路送到城外。妙常破阵之时,单枪匹马闯入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不禁令众将心生敬佩,尉迟宝林笑道:“史姑娘,你如此好的本事,当道士实在可惜了,像你这样的女中豪杰,就应该配英雄,我瞧着你与我们元帅甚是相配,不如留下来,来日凯旋,求圣上赐婚不好吗?”妙常登时放下脸色,冷笑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不配你家元帅就不是女中豪杰了吗?难不成你们官场里,连豪杰二字也得靠荫封吗?”尉迟宝林讪讪地走开。李婳满脸堆笑地上前打圆场,攀上妙常道:“师姐,你武艺超群,深得师姑真传,又是将门虎女,何不与我们一起共建金石之功。”妙常垂眸,腮边梨涡跳了一下
“我不想建什么什么金石之功。”
“那师姐学武功是为了什么?”
“因为喜欢呀,这是我平生唯一全凭本心选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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