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婳携程铁环来到俞游兰处,将自己的箱笼细软搬到新住处,却见俞游兰坐在案前拿着一卷书,正看得出神。李婳示意程铁环不要作声,自己则袖了个橘子,绕到她身后,一松手,橘子“啪”地砸到裙子上,俞游兰被唬了一跳,“哎呦”地站起来,回头看见笑吟吟的李婳和程铁环。俞游兰笑着拿书在李婳身上打了一下:“公主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吓了我一跳,真是个促狭鬼。”说着她转向程铁环,见她形容娇小,杏眼圆颊,甚是可亲,便上前道:“这位妹妹是?”程铁环攀上俞游兰的胳膊,笑道:“想必姐姐就是游兰姐姐吧,我是程铁环,我姐姐可念叨了一路,说游兰姐姐样貌好,性情好,哪哪都好,如今见了果然不错。”李婳拿起俞游兰看的书,歪头插道:“怎么样?我在背后可尽夸你呢,还说我促狭。”她合上书,却是《伤寒论》,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钻研岐黄之术了?”俞游兰两腮染赤,一把夺过书又放回架子上:“谁钻研了?不过是你不在,我闲着没事儿,随便翻一翻,想着学些医术,帮忙照顾伤员,好过在这里吃白饭嘛,可军医们都说忙,不肯教我。我只好翻翻你留下来的书,可这上面的字儿,它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李婳搭上她的肩,笑道:“你既有心,何必求旁人呢?我教你呀。”俞游兰抓住李婳的手:“真的?那你可不许嫌我笨哦。”李婳哧地一笑:“你要是笨,那就没有聪明的人了。”于是,俞游兰便跟着识药材、学经络不提。
话说苏定方中了萨仁的计谋,被死死困在登云岭,传不出一点消息。而罗通幸得程铁环的情报,又因她生得娇小面善,又不乏机警,便把她编入细作营,专司打听情报。唐军又探得萨仁粮草辎重所在地,罗通便亲领了一队轻骑袭击粮仓,围魏救赵之计奏效,萨仁果然带人来救粮仓,奈何罗通枪法更胜一筹,萨仁伤及前心,倒地而亡。秦怀玉和李婳则奔袭登云岭,待萨仁带人回救粮仓之时,从两个方向发起突袭,切断其与萨仁的联系,不过半个时辰,秦、李二人便结果了萨仁手下的四员副将,登云岭之围得解。
罗通等进入登云岭,苏定方悔恨中了敌人奸计,在一众小辈面前丢了脸,只淡淡地施了一礼,权作感谢,而苏宝同则恼怒被困登云岭反让罗通出了风头,怪他不事先通知,罗通也同样因苏家父子不辨计策而气愤不已,苏罗两家的嫌隙又深了一层。
……
大军很快又来到了野马川下,这野马川的守将是铁雷,善使一杆长柄铜骨朵,算是一员猛将,只是如今野马川又多了一个人,你道是谁?原来是铁牛自逃出唐营之后,便对唐军恨之不及,正投了铁雷脾气,遂在野马川等着唐军。如今,唐军兵临城下,铁雷摩拳擦掌,干劲十足,准备在这个北漠小王爷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大战伊始,两军摆开阵势,铁雷早对唐军的威名有所耳闻,正想会上一会,因而亲自出阵讨战。铁牛坐在马上,一掸眼看到了对方阵营中的单天常、俞游德。单天常感受到了铁牛的目光,冲他点头笑了笑,铁牛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遂把头别了过去。而俞游德因在唐营也有些时日了,却寸功未立,急于表现,因而第一个出战。两人二话不说便交上了手,铁雷一个骨朵挥来,俞游德横锤去挡,登时虎口震得流血。俞游德心下便觉不好,占了几个回合就露了怯,铁雷的铜骨朵朝俞游德的面门而来,俞游德低头要躲,不了骨朵上竟带有倒钩,铁雷蓦地把手一缩,那倒钩便直插俞游德后心,重重被带下马。单天常又痛又气,正要上前,却被段林抢了先,只见他手拿画戟,朝铁雷奔来,不料铁雷太过悍勇,不但一下将段林的画戟砸断,段林也受了重伤,罗通见形式不妙,便下令鸣金收兵。单天常默默地将俞游德的尸身扶上马,铁牛上前颤颤地开口:“大哥,我……”单天常面色阴沉,转身便要走:“小王爷,如今您是北漠王爷,我是唐军将领,无论您有什么话,于情于理,都不该说出口。”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铁牛才吐出一句:“我对不住游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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