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军营帐,铁牛坐在炕上给伤口上药,疼得他龇牙咧嘴,脑中闪过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程咬金,他赌气地将绷带一摔,咬牙嘟囔道:“真是见鬼了,居然跟程咬金长着同一张脸,真是人生一大耻辱。”账外喽啰来报:“报——!小王爷,属下们巡逻时抓到一个细作,等候小王爷处置!”铁牛整了整衣服,朝门口喊道:“带进来吧。”两个喽啰扭送着“细作”带到铁牛面前,正是负气出走的俞游兰。一个喽啰禀报道:“禀小王爷,我们发现这个女子在大路上鬼鬼祟祟的,怀疑他是细作,就将它带来给小王爷处置。”俞游兰甫一抬头,恶狠狠地嚷道:“放屁!谁是细作?我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你们却说我是细作!什么道理?”铁牛抱着臂笑听完俞游兰的牢骚,问道:“那请问这位不是细作的姑娘,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外面晃什么?”他又往外面望了望,揶揄道:“嗯……现在外面只有乌云,姑娘是在赏云吗?当真是雅兴啊。”俞游兰扭过头,避开铁牛快要溢出来的戏谑:“我……我迷路了,找路呢,行不行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错抓过来的,本身就占理,用不着低声下气,便又转过来,挖了铁牛一眼:“你谁啊你!凭什么让他们抓我?”喽啰喝道:“大胆!这是铁牛王爷!”俞游兰冷笑了两声:“这么大耳朵,怎么会是牛?我看是猪还差不多。”手下们正要发作,铁牛却点头道:“嗯……像……”俞游兰问道:“像什么!”铁牛挥手让喽啰退下:“嘴巴那么不饶人,像我铁牛的朋友。”说着便引俞游兰到桌前坐下,又开口道:“姑娘,都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惹姑娘生气了,我替他们向你赔罪,你饿了没?”俞游兰把脖子一梗:“不饿!”可肚子却诚实地响了。铁牛“噗嗤”笑道:“你这肚子可比你的嘴要软多了。”说着便打了个响指:“来啊,给这位姑娘下碗面。”喽啰不可思议地指了指俞游兰:“她……?王爷,她可是细作啊。”铁牛一拍桌子,喽啰身躯一震:“这里只有我铁牛的朋友,没有细作!还不快去!”等喽啰退下,俞游兰清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你就不怕我真的是细作,来窃取你们的机密?”铁牛笑着摇摇头:“首先,他们说是从大路抓到你的,试问哪个细作会傻到在大路上大摇大摆,其次,细作被抓一般为了防止泄露身份,都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有的性子烈的还会寻死,可你吵得连十里外的老婆婆都能听见,更加证明你不是细作。”俞游兰怒瞪了他一眼:“好哇!大耳牛,你拐着弯儿骂我是吧!”铁牛把手放在耳边卷成喇叭状:“什么?你叫我什么?”俞游兰把眼一翻:“大耳牛啊,怎么了?不能叫吗?我偏叫,大耳牛,大耳牛,大耳牛。”说完还吐了吐舌头向他示威。铁牛耸耸肩:“无所谓啊,只要你不叫我儿子,随便你叫。嗯……不过大耳牛这个称呼还蛮贴切的嘛。”不一会,面送了上来,俞游兰嘴再硬,也犟不过空空如也的肚子,最终还是屈服于热气腾腾的汤面,一口气连啖两碗。惊于自己的食量,俞游兰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大耳牛,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吃相一定不好看吧。”铁牛回道:“能吃是福嘛。”俞游兰挠挠头,讪笑道:“大耳牛,你真是个好人,我刚才那么说你,其实你把我赶出去,我也不能怎么样,可你偏偏……你真是个大好人。”铁牛抿抿嘴,收起方才的嬉皮笑脸,正色道:“我小时候和我娘四处流浪,要不是我义父给了我们娘儿俩一碗面。我早就饿死了,我今天不过是重复我义父当日的行为而已。”俞游兰捏着衣角,感激之情不知从何说起。铁牛又开口道:“我猜猜,你是跟家人赌气跑出来的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这个大耳牛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呢?”俞游兰绞着手,沉吟半日,才扭捏地说道:“我……我跟哥哥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出来了,要不是你呀,我真就要挨饿挨冻了。”铁牛轻轻一笑:“我不过请你吃了两碗面,你就对我感激涕零的,那你家人呢?他们含辛茹苦,不知道抵得上我这多少碗面,如今不过吵了几句就跑出来,你爹娘都要急哭了吧。”俞游兰撅起嘴,紧蹙双眉:“我没有爹,也没有娘,是我哥把我带大的。”铁牛伸出手又放了回去:“那我们是一样的,我也不过只有一个娘而已。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他们,他们也只有我们了,所以更不应该伤他们的心啦。”俞游兰眼中闪着泪光,点点头。铁牛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你住哪儿啊?”俞游兰始料未及,期期艾艾:“啊……我……我是从磨盘山走过来的。”铁牛挑眉道:“没想到你还挺能走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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