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2 (5-2)

　　在监控上，少年依着桌面似乎很乖巧的，杜局开口了：“通知医务。”

　　——

　　“今天下午一点三十八分，你们为什么要在非车站牌下车。”

　　同一问题，两个分开的审讯室，两人回答几乎一致。

　　“车上有色狼，小姑娘被袭击了很害怕，要下车。我给她作证。”

　　“色狼摸了我的胸口，我感到害怕想下车。司机便同意靠边停车。卢澄是给我作证的。”

　　警方敏锐的抓住，直觉告诉他们藏着线索：“公交车司机上岗有应对突发情况培训。这种情况一般采用电话报警。为什么唯独给你停车。尤其在事故多发地。”

　　事故多发地，公交车司机不会突然停车。

　　李诗情吓的身体一抖，随着警方提点的问题也在疑惑，她手心直冒汗，说出的话却前所未有的流畅：“我不知道。”

　　“李诗情！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就在你们下车三分钟左右，45路公交车与一辆油罐车相撞，当事车辆均无人生还，而此次事故发生后，警方通知你们到警局为何手机关机。”警方犀利的目光使人不敢直视。

　　卢澄杜撰谎话的时候眼睛多眨了几下：“手机在车上被偷了，我不知道。”

　　李诗情听到公交车与油罐车相撞，身体下意识颤抖。双手纠缠的更紧了：“手机…”

　　“当时警方电话是你接的吧。你为什么手机关机！”警方摸到突破口，厉声斥责。

　　绝对是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出来。”

　　“李诗情，身为公民你必须配合警方调查。”

　　小姑娘头次被警方这么问话。问题如炮弹一个个砸来，审讯室漆黑，环境上很容易让人压抑说不上话。

　　何况从小到大的教育都伴随着：不听话警察叔叔就要抓你。敬畏的警察于普通人家来说攻破心防只是时间问题。

　　李诗情反而轻松了，她认真的说：“是，我会配合警方。”

　　她想到卢澄有说过面对警方一定要自然，抓紧了他们在车上认识，投缘才关系好。

　　警方会采用轰炸般形式问话。卢澄甚至演练了一遍，她没抗住。她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不是最聪明的，不是最好看的。

　　这种奇怪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有人同她一样，李诗情真的要崩溃。

　　卢澄放柔语调去安抚：别害怕警察问话，他们只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爆炸案的讯息。你只要知道我们很清白。

　　如果真的抵不住警方问话，那么你只需要抛去我们循环的部分，从头讲起。让讯息合理化就好。

　　小姑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她开始自卑了：“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卢澄反而愣住，笑着说：“哪儿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现在是队友，我相信你。”

　　李诗情想，如果没有这个人，她一个人是撑不住这么奇怪的事的。

　　她会努力做好。

　　李诗情眼神变得明亮，整个人萦绕着不确定的自信光环。她在警方问话下是有些犯怵，可她用肯定的语气描述是从上车到下车，从下车到警局的全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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