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漆黑一片,冷风从墙的缝隙处灌进来。
刚被抓的郑南衣被绑在架子上,筋疲力尽地垂着头。此时此刻,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气息奄奄。
牢门外有响动传来,郑南衣虚弱地睁开眼睛。
一个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不知是何人,奇怪的是,沿路的守卫都不见了。
随即,忽明忽暗的火光落在郑南衣脸上,她强装镇定,但被绑住的双手用力挣扎着发出颤抖的声音。
那人越走越近,火光也把她惊恐的面容越照越亮。
刺耳的惨叫声后,一切重新归于黑暗。
遥远的夜色里,像是有某种野兽在嘶吼。鼻尖是檀香的清冽之味,略带脂粉气,被夜风一吹就有些醉人。
宫子羽从梦中惊醒,床榻吱嘎一响,他坐了起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紫衣此刻正站在窗边,转过头,眼里深情款款:“夜里下了点霜,我怕你冻着,正想把窗户关上。”
她刚准备拿下窗撑,就看到一队人马从下面的街道上路过,看方向是准备出山谷。快马疾驰而过,踢踏出不小的动静,让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紫衣小声念叨:“马上大婚了……这个时候还要出去?”
宫子羽缓了缓气,觉得奇怪:“谁要出去?”
那队伍浩浩荡荡的,排场甚大,为首那人巍然坐于马上。宫门里还会有谁如此行事?
于是紫衣回答:“宫尚角,宫二先生。”
宫子羽垂眸,有些没好气地说:“管他呢。”反正宫尚角早就成亲了,人家孩子都三个了,宫门选亲对宫尚角而言没有任何意义,都是他们这些没成亲,这次选亲最重要是他哥宫唤羽!
紫衣关好窗,走回来,往火盆里添加炭火。还在房里盘旋的冷意这时候才让宫子羽觉得发寒,他起身坐在床沿,没有说话。他本就是和衣而睡,睡得并不深。
紫衣察觉出他心情不好,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便说:“你啊……总是和执刃大人针锋相对,一对亲父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每次两父子一争吵,宫子羽就会跑来这里,然后露出这副表情。
宫子羽没回答她,伸手烤了烤火:“我方才梦见我娘了。”有时他很羡慕宫远徵和宫尚角,宫远徵从小就被宫尚角照看着,而他的父亲却总是觉得他不如任何人。
“那一定是个美梦了。”
“人们说,梦都是反的,越美的梦,醒了越让人难过。”
紫衣不解:“为何?”
“因为之所以是梦,就代表你‘得不到’,或者‘已失去’。”
他的梦里是比这还冷的雪天。母亲的背影总是离他忽远忽近的,她撑着一把伞,站在羽宫大雪皑皑的庭院里,孤独地等待着什么。
宫子羽叹道:“现在的我,只能在梦里见到我娘了,所以美梦或噩梦没什么区别。”
他的声音沙沙的,像夜里已经烧完的炭火,带着所剩无几的温热。
同时脑中恍惚间闪过几个片段,是那天他见过的画面,宫尚角地夫人带着孩子们去徵宫去找宫远徵给他送刚做好的小点心,三个孩子围绕在她身边吵吵闹闹的,而她带着温暖笑容看着他们!那一刻他在想如果他的母亲也在,也会是爱他的吧!
白柔哄下孩子们,从角宫向高处望去角宫门前方有侍卫守着。
一抹红光在静夜里尤为打眼,白柔抬头,只看到圆月下高塔原来橙色的灯笼竟变成了红色的。她面露疑虑,心口微微一滞。
白柔惊讶:“高塔的灯笼……变红色了。”
红灯,意为危险、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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