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雷轰顶 (2-2)

走在最前面的医生摘下口罩，苍白的脸上满是疲劳，脸上满是汗水。她向少年们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那复杂的眼光中满是无奈。仅凭着一个眼神，少年们立马安静下来，他们真的忐忑不安，从来没有如此担心。张教官被炸，啄木鸟被子弹击中，霹雳虎被子弹击中……从来没有过这么害怕，害怕失去。

医生勉强笑笑，动听的嗓音变得沙哑

医生：节哀吧……

短短的三个字，却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傻了。没有一个人敢相信，不愿相信。什么？！节哀吧！什么意思？百灵鸟就这么离我们而去了？到底什么意思？剑齿虎心里一遍一遍的打着鼓。

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百灵鸟被推了出来，身上盖着块白布。

剑齿虎：（歇斯底里）百灵鸟！

大家又被震住了，没有一个人见过剑齿虎如此疯狂，在大家心中，剑齿虎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生气，就算真的生气，也顶多骂两句。更没有人见过剑齿虎哭。

飞禽猛虎，还有张小福和关悦，全部围到推车边。有人大哭，有人大喊，还有人愣在原地。

刚刚还并肩战斗的战友，怎么这么快就离他们而去了？

繁花落尽，无尽悲凉。心已死，泪已干，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落叶无声花自残。只道是，寻寻觅觅，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剑齿虎：（泪流满面）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不能死，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戴上戒指……

听说人死后一段时间里还是有意识的，只是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罢了。百灵鸟能听见战友们的呼唤吗？剑齿虎，对不起……迷迷糊糊的百灵鸟，脑海里面只重复着这一句话。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女生的身影出现。她诡秘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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