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多少呢？

肖云尔：对不起，凌老师😔

老师工作室，见到凌玉师兄的第一句话，云尔便是低头说。心中有愧。

李老师不在时，他的大弟子凌玉就是云尔的代教老师，再后来，便是看两位老师与云尔自己的时间。三人都是大忙人，一位是前辈大师，一位体制内首席，一位当红爱豆，时间地点能碰上的日子，才可以就近上课。

平日里凌玉对小孩，因为年纪更接近的缘故，比起老师来，更不严肃，笑容也更多，孩子也更不拘谨，更愿意分享。

但今日一见面，脸便沉了下来。

凌玉：老师和我说了。

肖云尔：尔尔惭愧……

凌玉：因为你，老师还和张老师红脸了。

肖云尔：😧

凌玉：然后，特意电话我，嘱咐我好些事情。

凌玉叹了口气，

凌玉：舞蹈能力得慢慢来，急不得，这些事，你我之间，也交流过不知一回，对吧？

肖云尔：......对😔

凌玉：那你这次，究竟是在急什么？

肖云尔：……这次，不是因为急。

云尔知道凌师兄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问这些细节，自己该答的，不该隐藏。

凌玉：那是？我不想见你问一句答一句哦，师兄耐心有限，咱俩时间也有限。

凌玉皱了皱眉头。

肖云尔：......做错了事，有些后悔，就想用罚功让自己愧疚消些，但......

话还未讲完，云尔的脸已红到了耳根。

肖云尔：没想到罚狠了，失了分寸。

凌玉：！

凌玉：那我真是白心疼你了☹️

凌玉忍不住举起手来，一掌拍在了孩子身后，不是真打，但也是因为等来的缘由太荒唐，让他觉得这小孩的倔脾气，真是有些欠收拾。

孩子红着脸，

肖云尔：师兄，尔尔知错了。

凌玉：是错了，把练功当发泄的工具，这样的练功，心思就不纯。

凌玉：然后杂念越多，就越容易出错。

肖云尔：是……

凌玉不再看窘迫的孩子，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

凌玉：凭心而论，

沉默了片刻后，凌玉开口道，

凌玉：舞蹈生多多少少，也都干过你这样的事。

凌玉：我也有过，但我不会把自己搞伤。

凌玉：对自己的身体负责，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尔尔。

肖云尔：......是，尔尔明白。

凌玉：明白，明白多少呢？

凌玉转过身来，凝视着小孩，

凌玉：每一位老师倾注在你身上的心血，在你受伤的那一刻，许多光芒璀璨的目标就会化为泡影，比如，那是你和你的老师，准备良久的一场全国比赛。

凌玉：你可知道，当年老师自己，就是大赛前受伤，然后，打着封闭，咬牙练，上了台，奖是拿回来了，伤留下一辈子，到现在，也做不了后腰功夫的示范。

凌玉：你想想，老师就真必须在那时候勉强自己上场么？

谈及老师的伤，凌玉的眼神中有了水光。

肖云尔：老师......大概是不想辜负那么长时间的努力，自己的，和他的老师的。

凌玉：每个舞者都料不到自己哪天会受伤，会受多重的伤，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克服不了的伤病，被迫离开舞台。

凌玉：但这样的事情，却是每天都在发生。

凌玉：所以，我们常常希望上天保佑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受伤。

凌玉：所以，真正热爱舞蹈事业的舞者，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凌玉：尔尔，你会想遇到了那一天才后悔么？

肖云尔：不会了，这次的教训，够尔尔记住了😔

孩子低下头，保证道。

凌玉：记住了？也好，那么，今天我们就来学学，安全的练功，或罚功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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