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万无一失,动手前辰荣馨悦跟竹子精打听了一下赌场的情况,竹子精告诉她,赌场的后院地窖里还关着几十个奴隶,各个都是经历数百场厮杀活下来的狠角色。
[辰荣馨悦:他们都是妖族吗?]
[竹子精:不是,还有几个神族,那些神族大都是奴隶贩子拐来的天赋极高的孩童,经过短暂训练过后,就卖给了各个地下赌场。]
神族?孩童,辰荣馨悦不敢置信,他们怎能如此残忍?就没有人管他们吗?可竹子精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如坠冰窖。
[竹子精:那些神族基本都是辰荣旧民,他们都是无根的浮萍,没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无根的浮萍?没人在乎他们的死活?”
辰荣馨悦紧握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着,胸腔似乎被一颗巨石死死压着,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面具下的脸已经满是泪痕。
辰荣国灭,辰荣馨悦不是没想过那些普通辰荣百姓过的有多苦,可想象中的场景远没有摆在眼前的事实来的震撼。
她在西炎城为质的那些年虽然备受折辱,但她起码还活着,没缺胳膊少腿,如今靠着祖宗蒙荫又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那些底层的辰荣子民却活的生不如死,居然还有人被贩卖成奴隶,被关在笼子里,被迫互相们厮杀,供人取乐。
他们的痛苦不是她造成的,可她的身份就是原罪,她不无辜,甚至罪孽深重。
她与父亲是胆小鬼,是逃兵,他们父女抛弃了辰荣子民,把他们丢给西炎人欺压、蹂躏。
一时间,愤恨,羞愧,自责,自厌等情绪一股脑地冲进了辰荣馨悦的脑海,压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辰荣馨悦:你…等等我,我…去准备一下。]
说完辰荣馨悦终于支持不住,跌跌撞撞跑出了赌场。
相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辰荣馨悦的状态好像不对,他瞥了一眼还在赌桌上玩的兴起的[目标],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竹子精不知道辰荣馨悦是不是在诓他,他也没有很在意,若是能得救,固然好,若是不能,也是他的命。
赌场外面,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辰荣馨悦蹲在墙角,掀开面具,嘴巴死死咬住手腕,一张惨白的小脸上眼泪纵横。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恨过,她恨恨西炎人,恨这不公,残忍的世道,她也恨自己太弱小。
多么可笑啊,在她为那一百二十年的质子生活自怨自艾的时候,她的子民们却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尊严更是无从谈起。
该死的西炎王,该死的西炎人,他们侵略她的国家,亡了她的国,如今他们已经赢了,为何不善待她辰荣百姓?
若是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个胸襟,那当初他们为何还要发动战争?难道只为了显示他们武德充沛吗?
踩在辰荣百姓的尸骨上,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洋洋得意,他们都是罪人!
躲在暗处的相柳看着辰荣馨悦压抑着,哭到颤抖的身子,心里莫名一痛。
你是在为那些奴隶而哭泣吗?
为何你会如此在意他们?
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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