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范闲才被庆帝放回家,他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去找了金芽儿。
“芽儿,李承泽死了,是燕小乙杀的,长公主也死了,她的暗卫干的,谢必安跟范无救为了给李承泽报仇,跟燕小乙同归于尽了,死了,都死了。”范闲失魂落魄道。
“是吗?这真是几个月来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值得喝一杯庆祝一下!”
金芽儿愉悦地勾了勾嘴角,随后她还真从一旁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芽儿?你……”范闲诧异的看了金芽儿一眼,好像不太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范闲,你那什么表情啊?”
金芽儿笑容不变:“你不会觉得我会跟你一样伤心难过吧?”
金芽儿:“李承泽,我与他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可他却数次想置我于死地,如今他死了,我但凡少笑一声,都是对我这条命的不尊重。”
金芽儿:“至于长公主,我与她倒是没什么仇怨,可她跟李承泽沆瀣一气,杀人如麻,毫无人性,死便死了呗,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惋惜的。”
“很抱歉,范闲,我不能共情你的悲伤,今天无法安慰你了,你忙了一天一夜,应该也累了吧,早点儿回去休息吧。”金芽儿扭过头,对范闲下了逐客令。
自二人相认以来,这还是金芽儿第一次对范闲冷脸,范闲抿着唇,尴尬地站起来,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恍然间,范闲突然觉得自己好蠢,他与李承泽有亲缘,与李云睿之间隔着婉儿,人死道消,他可以故作大度的将往事一笔勾销,可他没有资格要求芽儿也像他一样。
芽儿与李承泽和李云睿没有任何关系,芽儿是受害者,李承泽是施暴者,自己没有资格要求芽儿去原谅伤害过她的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慷他人之慨也是一种很自私的表现。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伤害到了金芽儿,范闲羞愧地低下头,好半晌,他才闷声道:“芽儿,对不起。”
“你酒量不好,别喝醉了,明天会头疼的,等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醒酒汤来,那个,我先走了。”
范闲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那微颓的背影,踉跄的脚步竟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砰!”
门关上了,可范闲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屋里传来阵阵压抑的哭声,他才红着眼眶离开。
芽儿能发泄出来便好,若是把痛苦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
多行不义必自毙,李承泽死了,这世上竟是只有他母妃一人真心为他难过。
李云睿的情况也差不多,除了太子这个梦男,也只有林婉儿真心为她哭泣,得知李云睿身死的消息时,林婉儿便激动地吐了血。
李云睿出殡那天,林婉儿跪在她的灵前宣布会在别院修个佛堂,为母亲守孝三年,守孝期间不宴饮,不婚嫁,不见外人,只为祈求母亲的魂魄能早升极乐。
本想让林婉儿与范闲热孝成婚的庆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终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不让女儿为母亲守孝,作为一个既要面子,又想要里子的皇帝,这话他可不好拿到面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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